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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皓山笑着安尉道:“没用,三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汤还得慢火熬,慢慢来,不急。”
“山弟”
袁三有些郁闷地说:“你又要让我教,又不让我鞭打这些懒虫,练兵和管理县衙不一样,要软硬兼施这样才能达到效果,还得长期刻苦训练,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很多人以为养兵就是供他们吃喝,其实养兵在军中的意思是练兵,训练,意思是要经过长期的训练,派上前线才有所作为,要是训练不足,那就送一群任人宰杀羔羊上占战场。”
说完,又指着那些散慢的乡勇说:“山弟你看,懒的、老的、病的、胖什么都有,最令人无语的是,有一个家伙只剩一条胳膊,他们来这里干什么?是训练还是养老?”
袁三真是服了,他感觉再教这些人,简直就是浪费自己的生命。
“这些是乡勇,并不是士兵,全凭自愿,再说他们不领兵饷,自带干粮,也不能对他们要求更多。”
“山弟”
袁三突然站住,一脸正色地说:“你到底要干什么,可以和你三哥透露一下吗?我记得你说过,训练一支新军,用作茶马交易,可是你觉得,靠这些人可行?大明的军备松驰,并不代表所有士兵都这样,再说就是走茶马生意,还得防止有人对你下黑手,黑吃黑的事还不少见,很多人都蓄养也私兵,那精锐的程度不是普通士兵所能比拟的,你还是跟我实话吧。”
以陆皓山的精明,就是不要银子,也不会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但陆皓山唱的那一出,袁三还真是摸不透了。
要是再瞒着袁三,估计他得郁闷得睡不着觉,干活也没劲,陆皓山微微一笑,附在袁三耳边小声说了一会,袁三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等陆皓山说完,这才竖起大拇指说:“高,这招实在是高。”
陆皓山谦虚道:“三哥说笑了,此事还有劳你多费心了。”
“哪里,这本来就是我应份做的事”
袁三拍着胸膛说:“一切就按你的意思办。”
“一切就有劳山哥了,小弟还有事,就先行一步。”
陆皓山还有事,只是看了一会就要去干正事了。
“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出不了事。”
陆皓山离开校场后,携同刘金柱一起往回走,刘金柱小声地问道:“山哥,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最近事多,不能清闲了,回县衙户房拿上二份抚恤,我们去长兴村。”
“长兴村?”
“对”
陆皓山眯着双眼说:“昨晚在县衙开了一个会,县衙的头目,六房司吏、张主簿还有我,分头行动,亲自给那些死去的衙役家里送去一份抚恤,一来可以收买人心,二来内心也好过一些,第三嘛”
刘金柱高兴地说:“我知道了,山哥,那周鹤就住在长兴村,你是想亲自走一趟,把赵老族长看中的那个古砚要过来,对吧?”
陆皓山点点头说:“没错,这事不能再拖,再拖就显得没有诚意了,现在新军已按部就班进行中,是时候准备了,再过二个月,春茶就可以收购了,希望这次春茶我们能试一下水,所以时间得抓紧。”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赵余庆,脑中不由自主浮现赵敏的倩影:面容是那样绝美、气质是那样高贵、身材是那样高挑,一个女子还精通九章算术,那是一个美貌与智慧相结合的绝代佳人,每次想起她,陆皓山都有一种砰然心动的感觉。
人生若只如初见,初见那一刻的惊艳,已深深刻在陆皓山的脑海中。
“太好了,正好整一下那老不死的”
刘金柱咬牙切齿地说:“上次他泼我冷水,多带点人去,哼哼,可不能让他好过。”
陆皓山只是笑笑,淡淡地说:“现在我是一县之尊,好不容易才积累了一点声名和民望,可不能自毁墙脚,我们还是先礼后兵吧,金柱,你一会多听少说,千万不要冲动。”
环境会影响或改变一个人,刘金柱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当日他还是一个小混混,别说拿水泼他,就是把他打个半死,也只能打落门牙往嘴里咽,出了事没被打死那是祖宗庇佑,捡回一条命就偷笑了,哪敢说报复的话呢,可是跟在陆皓山身边,作为县官大老爷的长随,在江油谁敢不给几分薄面,哥前哥后的,才几个月,不光心态和心境变了,不知不觉中,也养了一个小小的气场。
“我知道了,山哥。”
刘金柱连忙应道。
陆皓山一拍马,大声说:“走,我们就去会一会这个周乡绅去,看看他如何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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