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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兽从何而来?”
“深山,我亲手砍断的树干,亲手从树干里取出来的凶兽。”
观云台针落可闻,所有人都盯着跪在地上的李若庭,可一点动静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下所有人都迷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想不明白,驭兽修士们纷纷向周围的修士解释,不可能有野生灵兽戴金趾,绝对是被人驯养过的。
李若庭同样深知野生灵兽不可能有金趾这种人造出来的东西,他舔了舔嘴唇,嘶哑道:“这不是我放得那一只。”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像遭了天雷劈打尖叫连连,连金燮都端不住了,站起来厉声道:“你是说陈家庄有两只凶兽?那你的那只在哪里?”
“应该是被它吃了。”
李若庭回想起墨山的话,“凶兽碰上凶兽,必定相斗,既然陈家庄没有了凶兽,也找不到尸体,只可能是被它吃了。”
“你的同伙是谁!”
金燮怒目圆睁。
李若庭摇头:“没有同伙。”
金燮不敢置信,再问:“是谁指使你来无尘顶的?”
“无人指使。”
李若庭从容自若,“我来无尘顶也没有别的目的,只是听闻无尘顶的药修是天下最厉害的,我想为我重病的家人求一副药罢了。”
没有灵火,证明李若庭所言句句属实。
金燮不禁忆起李若庭刚入无尘顶的时候,整天往药王院跑,孟雅也多少在他面前提过几句李若庭三番五次求药的事。
“你后来为何不求了?”
金燮狐疑道。
李若庭惨笑,嘶哑的喉咙发出阵阵抽气声,“他病已入骨,灵丹妙药也无用了。”
“这只彭侯,最先出现在何处?”
一心问元真教的人,元真教教主回答正是从陈云洲的宅子里跑出来的。
一心掌心捻动佛珠,扭头看向陈老六。
陈老六对上一心平静如湖的那双眸子,不知怎么就猛地缩起脖子,他咽了口唾沫,挺起腰杆站得笔直。
此时,观云台上来参加审判大会的人群已经嘈杂不堪,明明犯人已经认罪,凶兽来历却成了迷,他们惶惶不安,被人饲养的凶兽被放出来作恶,世间多几个这样的驭兽修士,多几头残暴不堪的凶兽,那还得了?
“一心方丈,陆某有话要说。”
陆贺霖突然朗声道:“陆某方才问了几位驭兽修士,得知金趾这种东西,就同我们人佩戴的簪子,谁造,会刻有谁的名字。”
一心颔首,“可彭侯身上这四只金趾已被灵火融化,连样式都无法再分辨。”
“敢问在场的驭兽修士们,彭侯这种凶兽,一般驭兽修士降得住吗?”
陆贺霖又问,不少人摇头。
陆贺霖向一心抱拳道:“能降住彭侯的人不多,能为彭侯造金趾的人,就更不多了,找到造金趾的人,一切便能水落石出。”
“有道理。”
“不错,就这么办!
到时候就是李若庭再狡辩,人证物证确凿,他也跑不了……”
“话说他中了诳语咒,讲得肯定都是真话啊!”
“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众人高声争论不休,吵了没多久意见达成一致,他们都认为先找出背后这个放凶兽的人为妙,免得再有人遭殃,呼声越来越高,连元真教教主都忍不住上前和一心方丈低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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