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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无忧见她盯着自己下巴尖儿不转眼百思不得其解模样,只觉好笑,便伸出右手去她眼前一晃:“哪里是烫着下巴尖儿了,喏,你看……”
彩书眼尖,一眼看到她拇指和指尖上那绯红色,便会意过来喊起来:“原来姑娘是烫着手了!”
彩墨和彩宣此时已经将衣裙和药油拿了来。
彩墨便先服侍炎无忧将衣裙换了,一面换衣裳一面问:“好好,怎么今日一进书房中就被烫了呢?这五六年了,彩砚服侍你从未出过这样事,今日大奶奶|头一次书房中服侍你读书便被烫了,到底是怎么着弄得这样?”
炎无忧却答非所问,反而吩咐彩书道:“彩书,你去把那玫瑰露拿来替我调上一盅儿,切记用些温温水便好,我这会子想吃点儿那个……”
彩书应了忙忙去了。
彩墨见自家姑娘并不提书房中事,便又继续说道:“姑娘怎不说话?自打小,你还从未被烫着过,这屋中备下本草堂烫伤药油倒是我们几个丫头使过。
这事若被外头周妈妈知道了,难免会传到太太耳中,到时候只怕会怪我们没有心服侍你。”
炎无忧知她这么说意思是有些嗔怪书房中慕汐颜意思,怪她让自己被烫伤了,到时候会让府中主子认为是她们这几个房中贴身服侍大丫头没有责。
“是我自己今日只顾看着手中书,不小心失了手烫了。
再有,若不是慕姑娘身边儿眼疾手,将我手中茶盏接着,怕不会这么轻松了。
你瞧,我只是这右手上两根手指指尖烫到些,擦些药油,一会子便没有事了。”
很奇怪,炎无忧这么说着时,眼前好像又看到慕汐颜端着茶盘白皙纤巧手上大片红色。
“真是如此?”
彩墨将替炎无忧穿上樱草底素面妆花褙子后有些怀疑看向她问道。
炎无忧笃定点头,本来她可以去外头向自己娘亲诉苦,说慕汐颜不会服侍,让自己烫了手。
可这么做又显得自己太小性儿,这么一点点儿事想来并不会让自己爹娘对这才娶进来媳妇儿有什么恶感,顶多是让以后小心些。
再有这么一点儿小事,嚷开来,必会让那王姨娘瞧笑话。
所以,她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待以后寻个大错处再发落那丫头不迟。
彩墨见自家姑娘正色笃定点头,便不由得信了。
她深知自家姑娘脾气,往常说话从不信口开河,说一是一,对错分明。
换好衣裙后,重坐下来,彩宣将那本草堂烫伤药油也拿了来,轻轻替她涂抹手指上。
本草堂烫伤药油是大周朝一绝,炎无忧烫伤本不厉害,这药油一涂上去,即刻那火辣辣痛就消散了几分,指上凉幽幽。
彩宣一边替炎无忧涂药,一边问:“姑娘,你那下巴尖儿上红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怎么有些痒,我自己个儿挠了挠……”
炎无忧随意接话道。
彩宣看一看,见那块红此刻淡了些,倒隐隐多了块指甲大小青色,便无心说道:“姑娘,你也挠得太狠了些,我瞧着怎么有些泛青了……”
听彩宣这么一说,彩墨也低下身去仔细看炎无忧下巴尖儿,“姑娘,还真如彩宣所说,你那下巴尖儿上有一块指甲大小青色呢,奴婢这便吩咐小丫头去厨下寻些热鸡蛋来替你敷上一敷。”
这话说完,彩墨便往外头去找廊子下小丫头吩咐这事。
等彩墨出了房,炎无忧抬手揉一揉下巴尖,还有些痛,没想到竟然撞青了。
随后又想到,那个丫头头此时想必也痛着呢。
“姑娘,你要玫瑰露我调好了。”
彩书端了调好玫瑰露来,炎无忧接过去,先小心试了一试烫不烫,才慢慢喝下。
这玫瑰露一喝下,但觉齿颊留香,炎无忧心情也好了些。
见旁边丫头彩宣正收拾那桌上本草堂药油,却没来由说了句:“这药油你去寻个小药瓶来装上些……”
彩宣刚想开口问“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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