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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东侧凭栏隔了个可以观景又能作乐的偏间!
进了那几乎只有张架子床的隔间,锦绣悔得简直想流泪,这没带上门也没关了窗的四周敞开的地方,和刚才那处有什么区别?居然连取暖的熏笼都安置好了,想必他一开始就是存心要在这里玩一回……
虽然光线暗了许多,可也距离东边偏院更近,按丈夫的习惯寻欢时他是不乐意自己闷声不吭的,想也知道今日又受了刺激肯定会更折腾人,那边的——会听见吧?真是羞死人了!
待有些慌神的她再往四周一看,顿时欲哭无泪—:声音什么的已经无须考虑,能不能好好熬过这一夜才是最关键的。
那架子床顶上垂下来的、床围上系着的无数根丝绳,越看越瘆人。
他这是打算捆“缠丝兔”
吃么?!
跟着那雷内侍果然是不学好,太讨厌了!
当段荣轩饿狼似的扑上来,使尽手段百般挑*逗迫得锦绣情不自禁咿咿呀呀的呻*唤起来时,隔壁董文桓正站在小院中望着两家之间的隔墙发愣。
方才卧倒在床的他就听到了邻居家传来的丝竹声,顿时想起前日觉得有些耳熟的“青青子衿”
歌声,董七郎自然明白了那是自己心上人所唱,情不自禁的便走到了小院贴着墙根想要再听一回。
谁知,这次无论他怎么分辨也没法在歌伎中找出锦绣的声音,当丝竹声停歇后,董文桓在失望中愣了许久,正想要离开时却又听见隔壁传来了隐约声响。
已经年过二十早就有了侍姬的董文桓稍一分辨便听出了那究竟是什么声音,甚至也察觉到了那是自己心上人的哭腔,顿时一愣,而后面色瞬间惨白身体也微微摇晃起来。
他扶着墙慢慢坐在了树根下,只听得那厢声音越来越大,却丝毫没发现盘根交错的老树根须已经侵占到了隔壁院落,拱出了一个小小的狗洞来。
“好哥哥,求您轻些——痛煞奴了!”
被吊着一只腿的锦绣半是做戏半是认真的侧躺在床高声呻*吟。
早就摸清楚丈夫到底好哪一口的她,娇喘中伴着一叠声地呜呜哭泣哀求,听得段荣轩欢欣又兴奋,而隔壁的董文桓却是瞠目结舌继而咬牙暴怒。
“都怨我,怨我害了你!”
他一面抹泪一面抑不住的抬手捶墙,直至四处血泪斑斑。
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这段内给事就是当初派人去胡炬的段内寺伯!
分明是自己在前他在后的,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娶了她的就是自己,若是他有勇气孤注一掷违背父母之命先在兰州娶妻,锦绣又怎么会被阉宦日夜折磨?!
不行,我怎么能坐视不管?!
锦绣这么可怜,这么无助……听听,嗓子都快哑了都不见那恶贼放过她!
怎么办?我该怎么做?!
董文桓急得在墙角来回转圈,而后看着身边大树忽地有了主意。
那一年没能放弃君子风度爬墙救人的他,终于鼓足勇气想要攀爬到隔壁去。
可惜,还未等他爬到树腰,便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压抑着的怒吼:“七哥,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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