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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甫效在夜里凌晨时分就离开了帝大医院。
是在巡城司派遣一队人马的严密保护下离开的。
据说是送往太医院接受更为细致和高级的治疗。
沈云没有送公甫效,事实上公甫效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打斗了一夜,加上流了那么多血,在听完公甫效的嘱咐后没多久他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第一个看见的人竟然是---鄢如月!
“渊让君,你醒啦!”
鄢如月如弯月一样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疲倦,清凉如夏日冰水的声音却让沈云有种霍然清醒的感觉。
没等沈云吱声,病房外已经跑进来三个人,正是方誊、何宽、窦冼三个室友。
“渊让,感觉如何?哪里痛呢?”
“渊让,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何宽和窦冼一进门就围在床前问个不停,沈云很无辜地捂住脑袋,装出一副头疼的样子。
随后进来的方誊笑着推了何窦两人一把道:“渊让刚醒,你们这么吵可是会影响病人康复的!”
“哦!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忘了!”
何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沈云眯着眼望向窗外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沈云不提还罢,一提何宽和窦冼差点跳起来。
“糟了,今天年考!
完了完了,快迟到啦!”
何宽急急地道。
沈云笑了笑:“那赶紧去吧,我现在没什么大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何窦两人看他的确没什么大碍,这才匆匆跑开。
这两人可是指望着今年的年考能够拿到高分,好早点进入朝廷机构赚取微薄薪俸养家的。
他们走后,沈云奇怪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鄢如月:“呃,你不要去参加年考吗?”
鄢如月显然没想到沈云会这么问,顿时觉得自己在这里好像是有些不妥,尴尬地笑了笑道:“哦,对了,我也要去参加的!
那渊让君,你好好养伤!
我先走了!”
临走时却似带幽怨地看了沈云一眼。
这个眼神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渊让啊,你实在太不珍惜了!
有这么个大美女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别人上杆子也寻不到这机会,你倒好,偏往外推!”
鄢如月走后,方誊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沈云身边轻笑道。
“照顾我?她干嘛要照顾我?!
再说了,今天年考?g,这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我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为了我而耽误了前程吧!
哪像你我,都有个好的家世,根本不用为未来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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