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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2页）

“都怪我把儿子教成了石头。”

她捂住了额头，陷入沉痛的自我反思。

“真是非常抱歉。”

&esp;&esp;“我有时候甚至觉得，”

艾尔莎的脸涨得通红：“他有点坏心眼。”

&esp;&esp;“你觉得他是故意在逗你或者吊着你？不，相信我，他可没这种能耐。”

噩梦夫人神色复杂：“我倒是觉得，搞不好那家伙是矫枉过正了。”

&esp;&esp;“矫枉过正？”

&esp;&esp;“直白地说，他就是情感白痴。

他从你这里学到了尊重，于是克制自己的行为不要冒犯。

我只能想到这种解释。”

凯瑟琳说：“你对铁板发送暗号，铁板不会接收，只会把暗号原封不动反射回来。”

&esp;&esp;“是这样吗？”

艾尔莎有点讶异。

但她很快就觉得凯瑟琳的想法是对的：“……如果是斯坦因的话还真有可能。”

&esp;&esp;“不过，艾尔莎。”

凯瑟琳问了个她措手不及的问题：“那你为什么不亲他？”

&esp;&esp;“我、我主动吗？”

&esp;&esp;“你是想亲他的对吗？”

&esp;&esp;虽然很羞涩，但艾尔莎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esp;&esp;“这就对了，既然这是你的欲望，你为什么要做被动等待的那个人呢？”

凯瑟琳说：“喜欢对方的样貌，想要亲密接触，既然对方也不排斥，那为什么不顺从你的欲望呢？”

&esp;&esp;艾尔莎微怔，从小到大，村庄里对女孩的规训都是：矜持、被动地等待被爱挑选。

还从没人这么“离经叛道”

地告诉她，她也是掌握着主动权的那个人。

&esp;&esp;“哎~年轻真好。”

凯瑟琳轻轻抚着脸，感叹道：“让我想起了我和查尔斯的初遇。”

&esp;&esp;他们的初遇在百花节上。

&esp;&esp;英俊的绅士在篝火旁弹奏鲁特琴。

年轻的女巫循着琴声来到了篝火旁，他们隔着摇曳的火光望进彼此的眼眸，在那刻一见钟情。

&esp;&esp;琴音停下了，查尔斯怔愣地对心动的女郎说：“我可以请您跳个舞吗？”

&esp;&esp;凯瑟琳纤细的身影从篝火后走出，摇曳的火光将她的双颊染上薄红，她那总是布满阴霾的妙丽双眸此刻却充盈着喜悦，这让她比任何时刻都美得光彩照人。

&esp;&esp;她随手折下树枝当做礼物，光秃秃的黄绿茎叶缠绕成了花环。

&esp;&esp;当她递给查尔斯时，像被阳光雨露青睐照拂，花环上争先恐后地冒出了红黄色的果实，圆润饱满，像是跳跃的小火苗。

&esp;&esp;作为情绪女巫的凯瑟琳，忧郁和沮丧是她的常态，她以此来保持魔力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