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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3页）

但他有种预感——

&esp;&esp;“要如何在敬畏的同时无畏呢？”

艾尔莎小声问。

&esp;&esp;“我无法给你答案，但我想你知道答案的，艾尔莎。”

&esp;&esp;没错，她知道答案，说出困惑的同时，深埋的记忆浮现，艾尔莎的脑海里浮现狄伦的脸，她的内心深处传来声音：你一直都知道答案的，艾尔莎。

人恰恰只有在恐惧的时候才能勇敢。

&esp;&esp;艾尔莎的颤抖缓解了，她平复了下来，前额还残留着冷汗，她抬起的目光却不再动摇。

&esp;&esp;无论皮囊的差别，在极端的环境下，人类本性相差无几的劣性就会暴露。

这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此时雄鹰的翅膀已经被炸得塌陷，露出裸露的水泥钢筋，砾石时不时从边缘滚落到楼下，发出轻微的回响。

&esp;&esp;当公爵和恶魔踏入剧院时，四周涌出了白色的烟雾，这是给剧院舞台配置的干冰，白色烟雾遮蔽了他们的视野。

&esp;&esp;舞台上的深红色的幕布半垂着，露出斯坦因的身影。

&esp;&esp;“抓住他。”

&esp;&esp;“是的，主人。”

&esp;&esp;恶魔带着公爵冲到舞台的前方，他们和舞台间隔着被砸出的地板空洞。

深红幕布被斯坦因的身影顶出了形状，他察觉到了逼近的危险，就要从舞台的边缘跳下。

&esp;&esp;原来这个打通楼层的洞是用来逃跑的，只要斯坦因在

&esp;&esp;“砰”

地一声枪响，弥漫的火药味中，匕首远远地飞了出去，艾尔莎痛呼一声，子弹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了划痕，鲜血从伤口处涌了出来。

&esp;&esp;这个将要分出胜负的瞬间，公爵从怀里抽出了手枪，对准了艾尔莎：“都别动。”

&esp;&esp;“对于你们并未把我考虑进战斗力这点，我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庆幸。”

公爵说：“但这就是无视一个老头子的代价。”

&esp;&esp;突然起来的变故让他们僵在原地，恶魔以公爵保护者的形象出现，他们就以为公爵算不上攻击力。

但这是个完全错误的判断，致命的盲区。

&esp;&esp;“斯坦因，别动，你知道，我会开枪的，除非你有信心比我的子弹快。”

公爵冷喝道，躺在地上的恶魔反过来牵制住了斯坦因：“我的主人说了，别动。”

&esp;&esp;公爵慢慢朝艾尔莎靠近，黑黢黢的枪口瞄准艾尔莎，还是多亏了斯坦因先前修好的手臂，让他能非常稳当地持枪，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瞥过恶魔：“还想在地上躺多久，自己起得来吗？”

&esp;&esp;“当然，我的主人，虽然我受了重伤，但如果这是您的命令。”

规则恶魔站了起来，无视洞穿他的两根钢筋，残忍地把自己拔了出来：“您的援助非常及时。”

&esp;&esp;恶魔的双眼盯着斯坦因，只要他有多余的动作，恶魔就会及时阻拦。

这边他们相互牵制，但另一边的权力关系已经高下立判。

&esp;&esp;“现在，”

公爵命令艾尔莎：“把十字架抛过来。”

&esp;&esp;艾尔莎的手心渗出汗，心心念念的逆十字就在面前，现在却要让她将唾手可得的转机拱手相让。

&esp;&esp;公爵可不会给她思考的时间：“三……”

&esp;&esp;“听他的话，艾尔莎。”

斯坦因忽然出声：“把十字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