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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第3页）

&esp;&esp;“自从那个吻后你就在逃避我，”

斯坦因垂下长长的睫毛，他的语气清醒锋利，神色间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受伤：“现在我知道原因了。”

&esp;&esp;他擅长的逻辑、理智、推断，不难合理地得出结论——艾尔莎并不喜欢他。

这才是他患得患失、焦虑不安的真正缘由。

斯坦因语气冷静，但也不禁夹杂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期待，或许这些话会被打断、反驳。

&esp;&esp;但他最终等到的只有艾尔莎的沉默。

&esp;&esp;“斯坦因，你的心意……太、太让我震惊了。”

再开口时，艾尔莎有些慌张：“老实说，我有点被吓到了，甚至直到现在都觉得这不真实。”

&esp;&esp;斯坦因微顿，望向艾尔莎的双眼：“因为我是和你截然不同的存在，所以，你并不相信我的感情吗？”

&esp;&esp;这真是个尖锐的问题，艾尔莎当即愣住。

“不是，”

她垂下头：“我只是没有想过……”

&esp;&esp;“没有想过会接受一个怪物的心意？”

斯坦因还记得狄伦的话：“艾尔莎，你向我隐藏了你的一些过去。

在你心里，我是难以被信任的吗？”

他说，“你知道的，只要你愿意说，我就会无条件地相信你。”

&esp;&esp;艾尔莎慢慢抬起头，有瞬间她想冲动地把事情摊开，让斯坦因也一起承担她的烦恼就好了。

但她更害怕的是，现在的一切就像只存在于黑夜的梦境，一旦摆到太阳光下就会灰飞烟灭。

&esp;&esp;但艾尔莎最终只是克制地摇了摇头，“我不想告诉你，”

她脸色苍白，“至少不是现在。”

&esp;&esp;斯坦因难以掩饰失望，核心传来阵阵钝痛。

&esp;&esp;“或许你确实不该相信我，我和你之间确实有本质的不同。”

斯坦因偏过头：“人类真是复杂，难以揣测。

我最近，时不时会冒出疯狂的想法——要是我是个人类就好了，或许，我就不会这么烦躁了。

模仿人类的求偶行为，效率低又徒劳。”

斯坦因转动起脑边的螺丝钉，掠夺想要的、囚禁宝物、毁灭竞争者……他更擅长的手段在脑中不停地诱惑他。

“更多时候，我都会想用怪物的方式来解决。”

&esp;&esp;听懂他的言外之意，艾尔莎脱口而出：“不行。”

&esp;&esp;“为什么不行？”

斯坦因微微歪头，他在问艾尔莎，也在问始终在犹豫的自己：“我明明可以做到不是吗？”

&esp;&esp;艾尔莎被圈在他狭小的怀抱中。

鼻尖都是雪和金属交织的冷冽气息，气氛却变得焦灼起来。

&esp;&esp;他锋利的态度像是回到了初见时的样子，这竟然再次让艾尔莎感觉到陌生。

她下意识想逃，禁锢在她腰上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esp;&esp;艾尔莎这才惊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斯坦因就开始用温和触碰她，以至于她忘记了他们间存在着力量悬殊的鸿沟。

&esp;&esp;“艾尔莎，那个男人说你憎恶怪物。”

斯坦因不容许她退避：“可你知道的，我是怪物，我也可能会蚀化。”

&esp;&esp;眼前闪过嘶吼的蚀兽，陷入疯狂的血族……

&esp;&esp;艾尔莎的头开始疼痛，那种恶心反胃的感觉又窜上了喉咙。

她在瞬间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