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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2页）

&esp;&esp;“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

艾尔莎看着斯坦因低头帮她换药和纱布：“我等会去取治愈药水就好了。”

&esp;&esp;“这两者并不冲突，”

斯坦因手中的动作未停：“先换掉湿的，小心感染。”

&esp;&esp;艾尔莎拢着衣领，伤口隐隐作痛，嘴里还残留着酸涩的味道，她在沉浮时呛进了不少水，她摸了摸肚子：“斯坦因，我喝了不少泪水……应该没有关系吧？”

&esp;&esp;“成分来看，绝大部分是水，含有少量的无机盐、蛋白质、溶菌酶……”

斯坦因露出淡淡的微笑：“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多让你闹闹肚子。”

&esp;&esp;“好吧，”

艾尔莎撑住脸，感叹道：“失恋的泪水好苦涩啊。”

&esp;&esp;“恋爱的心情，”

轻眨的长睫毛还在滚落水珠，听到她的话，那双漂亮的琉璃眼珠看向艾尔莎：“又是什么样的？”

&esp;&esp;“……哎？”

这个问题并不少见，但却来自出乎意料的问询者。

艾尔莎愣住：“你、你想知道吗？”

&esp;&esp;斯坦因面色冷静地点头。

&esp;&esp;艾尔莎微微顿住，她想起了受着恋爱情绪折磨的那些日子。

&esp;&esp;“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内心就会混杂着两种情绪。”

&esp;&esp;她好像揣着个炽热的、随时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的秘密。

又得克制地不让它被发现。

&esp;&esp;“快乐又哀伤，欢喜又寂寞。

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混乱得一片狼藉了。”

&esp;&esp;“听起来，”

斯坦因微微偏头，目光扫过混乱的客厅：“就像这场暴风。”

&esp;&esp;没错，就像过境的一场风暴。

&esp;&esp;她未曾预知过它的到来，而时至今日，那种不可控、如同风暴般来势汹汹的爱恋情绪，也逐渐恢复平静。

&esp;&esp;“风暴无法持久，”

斯坦因抬眼，无机质的宝石闪耀着从未有过的、生动的光芒：“那么，困扰你的风暴结束了吗？”

&esp;&esp;艾尔莎才察觉，他们似乎靠得太近了。

&esp;&esp;她感到来自斯坦因的压迫感，但不是熟悉的居高临下的冷漠，而是某种让空气都变得迟滞的暧昧，她慌张地错开眼神。

&esp;&esp;这一定是错觉，这可是斯坦因啊。

艾尔莎按耐住奇怪的悸动。

&esp;&esp;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久久得不到回答的斯坦因又一次问：“结束了吗？”

&esp;&esp;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大厅，退潮后，五花八门的百花节礼物滞留在宅邸里，把地板弄得乱七八糟。

&esp;&esp;但艾尔莎却感到一阵轻松，像是卸掉了所有的顾虑。

&esp;&esp;“嗯。”

她转头对斯坦因露出灿烂的笑容：“早就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