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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2页）

公爵发出叹息：“你又一次让我失望了。”

&esp;&esp;毁掉十字架和保护艾尔莎之间，斯坦因选择了后者。

这代表他要放弃来之不易的机会，甘心踏入为他准备的牢笼。

&esp;&esp;“胜负已成定局。”

公爵说：“很遗憾，赢的人是我。”

&esp;&esp;弹壳掉落在地，滚过骤然泛起光芒的法阵纹路。

&esp;&esp;拿到了逆十字的恶魔再次发动了契约，捕捉到了猎物的锁链扑咬过来，形势逆转，并在瞬息间已成定局。

&esp;&esp;错身过锁链的

&esp;&esp;迷惘和震惊在爱尔莎面上划过，她惊疑不定地看着公爵，试图从那张笃定的脸上看到谎言的裂隙。

&esp;&esp;然而公爵保持着一贯淡然的笑容，迎接她的审视，并以此让她陷入更深层的混乱。

&esp;&esp;漫长的沉默中，恶魔身形微动，却被公爵拦住了。

&esp;&esp;公爵嘴唇煽动，用爱尔莎听不到的声音说：“等等，给她点时间。”

&esp;&esp;“为什么？明明不用这么麻烦。”

&esp;&esp;“世上有两种东西不能直视，太阳和人心。

面对危险时，人类通常是两种，一是吓得不敢动弹的胆小鬼，一是抛下同伴逃跑的自私之人。

但这是人的生存本能，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esp;&esp;“哦？就没有例外吗？”

&esp;&esp;“有，还有无论面对什么困难，都会想出对策克服困境的人，对别人而言的危机，对他们却是机遇。”

公爵微微叹息：“可是，一个年轻又普通的村姑，会是这样的人吗？”

&esp;&esp;久到恶魔要失去耐心时，爱尔莎轻轻移动了她站得发麻的脚，她用难以听清的音量问：“可是，夫人不会原谅我的，我手背上还有和餐厅签订的契约。”

&esp;&esp;“等我拿到了斯坦因的身体，我会让她解除和你的契约。”

&esp;&esp;“可是、可是我不相信你！”

她大声地说，脸上终于露出明晃晃的纠结：“你刚刚明明想杀了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

&esp;&esp;人总是这样，要用虚张声势的外壳，去掩饰虚弱无比的内在。

&esp;&esp;她话里的重点早已发生了改变，她不再纠结是否该背叛斯坦因，而是在意如何实现背叛后的价值。

&esp;&esp;这时候只需要轻轻推一把——

&esp;&esp;“说到底，我和你也没有什么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