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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宋少衡冷声斥道。

&esp;&esp;“郎君饶命！”

&esp;&esp;没过多久，一个佝偻的小矮人划着船瑟瑟发抖地从大雾里靠近过来，几只乌鸦盘旋在船身上空，船头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女人，胸口插着一只利箭，正往外泪泪流血。

&esp;&esp;“郎君饶命啊，我是被这妖人胁迫的！”

头戴斗笠的小矮人跪在船板上连连磕头。

&esp;&esp;宋巍认出了这人，“他是之前在河道上拦咱们的青娘的仆从。”

&esp;&esp;“郎君真是好眼力啊，如今那老妖婆已然伏法，还请各位郎君留我一条狗命！”

小矮人抬眸，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esp;&esp;“这河里的死人怨念，都是你们造出来的？”

宋少衡提剑问道。

&esp;&esp;“这，这，”

小矮人看了眼身旁的尸首，犹犹豫豫，声音极小，“这，我不知道该不该……”

&esp;&esp;宋少衡往前走了几步，蹲下身，蹙着眉，“你说什么？”

&esp;&esp;“我要你偿命！”

&esp;&esp;小矮人猝不及防地从袖口拔出匕首，恶狠狠地朝宋少衡心口捅了过去。

&esp;&esp;茫茫大雾中，只听见“扑通”

一声，似有人落水。

&esp;&esp;“宋少衡！”

贺兰漪急忙起身，却被人轻轻挡住去路，宋少衡抬眸看着她，温柔道：“我没事，你先回去船舱休息。”

&esp;&esp;贺兰漪已经见识过宋少衡的手段，她愣愣地看了宋少衡一眼，犹豫片刻，还是回去了船舱。

&esp;&esp;宋少衡掐诀驱散了白雾，只见那小矮

&esp;&esp;人正被人按在地上，捂着断掉胳膊的伤口躺在地上死去活来地打滚，鲜血汇成细流从船板上溢进河水里。

&esp;&esp;刚刚掉进水里的东西是这小矮人拿着匕首的右胳膊。

&esp;&esp;“你若是老实交代，我就给你留具全尸，”

宋少衡蹲下身，把利剑插进小矮人余剩的左胳膊里，斩断骨头，直到剑尖插进船板里，鲜血一滴一滴地流出来。

&esp;&esp;那小矮人疼得额头满是冷汗，却咬紧了牙关，一句话不肯往外吐露。

&esp;&esp;宋少衡把剑从他胳膊里拔出来，轻蔑地勾起唇角，压低声音盯着他，“看不出啊，你竟是个硬骨头，看来你没有那么在意自己的性命，那好，我不杀你了。”

&esp;&esp;“但我会让人把青娘这具白发苍苍的尸首挂在城墙上曝尸三日，你们这种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的恶魂，本就该受千人指摘，万人唾骂，汴梁城的百姓见到她，怕是都会喊她做老妖怪吧。”

&esp;&esp;“住嘴！”

小矮人挣扎着想站起身，用尽全力地朝宋少衡嘶吼着，“你这个不择手段的混帐！”

&esp;&esp;宋少衡眸色沉了下去，起身提剑对准他的咽喉，冷声道：“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再不说，就不用说了。”

&esp;&esp;那眼神中的威逼之势令人胆寒。

&esp;&esp;小矮人本想一死了之，但看了眼身旁青娘的尸首，眼中又流露出不舍之色，他仰头望着宋少衡，“你可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