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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第2页）

&esp;&esp;程令雪讶然定住。

&esp;&esp;公子怎么知道她不高兴？

&esp;&esp;怔愣的反应让姬月恒笃定了猜测，他问：“被人欺负了？”

&esp;&esp;习惯性地，程令雪想说一句“没事”

，但话竟然卡在了嗓子眼。

&esp;&esp;没有缘由，很突然。

&esp;&esp;好一会，那句话才顺畅说出。

&esp;&esp;“属下没事。”

&esp;&esp;觉得这样太生分，顿了下，她又问：“公子心情好些了么？”

&esp;&esp;略低闷的少年嗓音不如假声浑厚，也与柔软沾不了边，然而落在耳边，却似一朵蒲公英擦过耳尖。

&esp;&esp;很软，也很痒。

&esp;&esp;摆在眼前的油纸包中香气流溢而出，与这痒意一道为非作歹。

&esp;&esp;街头的炸糕，还有眼前少年，都是他不该接触的东西。

&esp;&esp;姬月恒靠上椅背阖了眼。

&esp;&esp;已到了声音都不介意的地步么？

&esp;&esp;他大概，得了癔症。

&esp;&esp;“公子？”

&esp;&esp;那低哑的声音又在来回挠动。

&esp;&esp;叹口气，姬月恒看了眼鬼魅手中的油纸包，手抬起又落下。

&esp;&esp;“不了，多谢。”

&esp;&esp;疏离的语气让程令雪冷静。

&esp;&esp;公子似乎想吃，又因为过去的事在迟疑。

人非草木，她该对他更有耐心些，可她自己也是个有血有肉、会失落的人，更该怜悯自己。

&esp;&esp;这会她没什么心情去焐热他。

&esp;&esp;“属下告退。”

&esp;&esp;捧着她被退回的好意，程令雪转身，身影融入月色中。

&esp;&esp;刚出园，碰到杜彦宁。

&esp;&esp;“恩公是讲究人，或许不喜街边点心，正好在下不曾用饭，不知竹雪小兄弟可愿忍痛割爱？”

&esp;&esp;程令雪攥紧了炸糕。

&esp;&esp;“十两。”

&esp;&esp;杜彦宁掏出十两银票。

&esp;&esp;程令雪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

&esp;&esp;她有些意外，没想到杜彦宁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

&esp;&esp;应该要十一两的……

&esp;&esp;

&esp;&esp;杜彦宁过来时，姬月恒端坐窗边，一如无情无欲的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