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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父亲疼女儿,他家却不是。
陆重渊这个做父亲的,平日里该宠的时候也宠,可每每要责罚的时候一点都不管对方是儿子还是女儿,想到之前慕萝同她吵架,被陆重渊罚跪了一天一夜,她就有些担心。
陆重渊见她这么一会就变了个样,也是习以为常,挑了挑眉,没有多说。
马车继续往城中驶去。
当初他虽然辞官卸任,但定国公的名号还在,京中的宅子自然也还保留着,这会陆重渊就拥着自己的妻子,又说了一会话的时辰,马车就停下了。
庆俞在外头说,“五爷,夫人,到了。”
他如今还跟着陆重渊。
如意也是。
当年他们去了西北,原本萧知是打算给如意择一门好的婚事,没想到庆俞跑到她面前要求娶如意,本来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句话的男人,那天却跪在她的面前,磕磕巴巴说了一大堆。
她见如意红了脸,知她也是满意的,也就应了。
如今他们的儿子庆延也有十岁了,比清和小,比慕萝大,平时就跟在慕萝身边,刚才慕萝跑出去的时候,最先跟上的就是庆延。
没让丫鬟扶。
陆重渊率先走下马车,然后朝萧知伸出手。
进去的时候,几个孩子还没回来,萧知望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左右清和在,她也不担心,便同陆重渊说起话,“明日我进一趟宫。”
这些年她和秦嘉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
想她如今一个人在宫中,难免孤独,以前她在西北没有办法,如今回来了,自然是要去看看人的。
陆重渊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是不喜欢顾珒,但对秦嘉和顾承,却没有什么意见。
萧知要去,自然随她。
宅子里一直都是留着人的,前几日,如意又早他们一步率先过来吩咐人清扫一通,换了萧知和陆重渊照常用的那些。
萧知舟车劳顿那么久也累了,见过老仆,就和陆重渊说,“我去歇息一会,等清和他们回来再喊我。”
“好。”
陆重渊虽然不困,不过还是陪她走了进去,陪着她睡了一会,见她还没醒也没喊她,洗漱一番就握着本书坐在靠近拔步床的软榻看。
等到门悄悄被人推开一条小缝,露出一张明艳的小脸,他才挑眉抬头。
“爹”
陆慕萝刚想进来,被人眼神制止,又撇了撇嘴,把自己还未迈进来的脚收了回去。
陆重渊也没说话,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得时候,他还特地看了眼萧知,见她睡得十分好便放下床帐,又替人盖好锦被才往外走。
“跟我出来。”
“哦”
陆慕萝本来还想着自己爹娘在一处,她跟阿娘撒个娇,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阿娘还睡着,就爹爹
看了看自己的膝盖,她觉得今天她这双小膝盖又得受苦了,早知道就让如意姨给她做副护膝了,唉,想想又觉得自己命苦。
别人家,爹爹都是把女儿捧到掌心的,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
她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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