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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半日饶是沈栖也觉得这些不过是热身不够精彩,和裴妩用过饭逛了半会就再没往前面前面大殿凑热闹,各自散开回去了。
倒是半道碰见了辜悦如,辜悦如正事要问她,忙拉着她往旁边人少的地方去,问道:“昨天到底是什么事情,怎么出动了这些多侍卫?”
她见沈栖没立即的回话,立即又道:“你可别说你不清楚的,当时进去了个你我一般大的姑娘,我听文薏郡主说叫什么……薛年玉,是打南边来的,说就住在镇国公府,前段日子打算说给宋家,叫宋夫人出来在贵妇圈中奚落了两个月。”
沈栖一脸尴尬。
辜悦如也知道许多世家大族里的事有些也委实不好说给外人听,最后只好忍痛道:“好吧好吧,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也不问了。”
她话音一转,语气又神秘了起来,“不过你这事不肯告诉我,下面一桩事可真得说了。”
沈栖只好点头答应,让她赶紧说了是什么事。
“……你跟裴娆住得近,这回裴娆怎么没来南北文会?”
辜悦如一面问,一面小心打量着沈栖的脸色。
裴娆受伤的事其实已经被瞒了下来,对外只说是染了风寒在家里养着,沈栖也没想到辜悦如会忽然这样来问她,“不是……在家养病的吗?”
辜悦如轻轻推了推沈栖,剜了她一眼问道:“什么在家养病,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在骗我。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再骗我,还有什么个劲,中午的时候裴娆的事就已经在咱们书院中传开了。”
沈栖心中悚然一惊,瞪圆了双眼望着辜悦如,“她的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不就是裴娆喜欢宋景元,私下相会怕被人瞧见,两人逃开的时候跌倒划伤了脸之类的。
到底是不是真事?这可都在咱们那一片屋子中传遍了,现在又是在汤山南北文会,只怕不多时就会整个天下的书院都知道。
淮生的名气多大,自从知道了宋景元就是淮生,不知多少世家小姐往宋景元跟前挤,可这回不同,裴娆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又是因此而毁了容,不知道闹出多少流言来。
旁的不说,我已经听见有人在编排说不知是不是裴娆威逼□□不成而恼羞成怒自己毁容的。
沈栖暗道一声坏了,这事传了开来,裴娆名声受损,不论如何自己肯定又要被沈氏多记恨一分。
“宋景元现在在哪里?”
辜悦如见她是这个反应大约也就猜到了这事*不离十了,“这时谁还能找得见宋景元,我是一听见就立即就来的问你。”
她不放心沈栖,又担忧的添了一句道:“昨日你过去我们那边已经让书院不少来汤山的同窗知道你来了,你现在又住在镇国公府,只怕过会那些拥护宋景元的就要来找你麻烦了,哎——你还是别在外头闲逛了,免得真碰上他们招架不起。”
裴府上下早就让沈氏下了封口令,全都不准说出去,何况知道真相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就连着老夫人那边也被沈氏瞒得死死的,只当裴娆是真的失足自己跌了一跤伤了脸。
唯一可能知道底细又会散布出去的人,沈栖只能想到薛年玉。
难道是她遭遇了昨日裴井兰的怒气,故意挑了这事出来?
沈栖后来坐在自己屋中想了一下午也没想出薛年玉做这事的用意,她正托腮在半敛着的床前,忽然黑影掠过。
沈栖追着看过去,猛然发现就是薛年玉的身影。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手中抱着一个大包袱脚步极快的往哪里去?
沈栖才不相信她这样听裴井兰的话,自己会乖乖的回江南去——难道又有什么阴谋?这回既然正巧被自己的撞见了,沈栖也不能放过,立即出门在她后头远远的跟了起来。
然而,越走越偏,直至前方有温热的水汽扑面,沈栖才反应过来,前方就是黑石林,是露天的温泉池。
薛年玉真的只是过来泡个池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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