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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还演的下去吗?”
秦深哂笑。
余木夕冷然应道:“秦深,你就那么喜欢戴绿帽子?”
秦深一噎,眼神中顿时充满怨恨。
他知道她不爱他,可他爱她,就算她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他都可以原谅她,可她就是不肯承认,她根本就不承认自己做错了。
“秦深,你既然不信我,我也懒得跟你多说,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余木夕慵懒地眯起眼睛,颓丧得很。
唯一能还她清白的人证和物证都没了,这个罪名,看样子是要背一辈子了。
秦深顿时语塞,他现在一心只想余木夕肯认错,肯向他服个软,说几句好话,他只想她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可她却是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子,局面僵持不下,怎么办?
任东推门进来,拉长了脸,十分严肃:“余小姐,我替你安排了一个全身检查。”
余木夕懒得动弹,任东皱了皱眉,摆了摆手。
两个护士推着一副轮椅进来,把她搀上去,推出病房。
钱多多连忙跟上,任东回头,吩咐她去买些吃的,再给余木夕拿几套换洗衣服。
秦深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病房里,痛苦地仰着头,脑袋靠在墙壁上,双手捂着脸,绝望愤恨,又不知所措。
一项又一项检查做下来,余木夕很快就体力不支了。
自从出事后,她一直没吃没喝,精神肉体都遭受了重大创伤,抽血的时候,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任东全程陪同,见余木夕晕过去,赶忙把她抱回自己办公室,放到休息室的床上。
任东冲了一杯红糖姜茶,把余木夕扶起来,掐了会儿人中,等她醒来,把红糖水喂给她喝了。
“余小姐,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余木夕见任东一脸严肃,怔了怔,苦笑道:“还有更坏的消息吗?”
“有。”
任东点头,犹豫了一下,“你之前内分泌紊乱,身体已经出了很严重的问题,在身体还没彻底调理好的情况下强行受孕,元气大伤,又做了流产手术,并且手术没做干净,需要清宫。”
“所以我还要再做一个手术?”
任东摇了摇头:“不单如此,你先天输卵管狭窄,子宫壁薄,以后恐怕会很难受孕。”
余木夕怔了怔,嗫嚅着问:“这么说,以后我可能会生不了孩子?”
任东一脸痛惜地点头:“那天我怕钱少跟深哥会闹出更大的乱子,只能先把钱少拉走,等我知道你怀孕时,流产手术都已经做过了。
如果我能够早点知道,一定会拦住深哥,哪怕等你身体好些了再流产,也比现在好。”
余木夕沉默片刻,自嘲地笑了:“有差别吗?反正孩子都是保不住的,只是没想到,孩子居然是死在亲爹手里的,真是讽刺。”
任东微微垂头,避开余木夕的视线,黯然道:“余小姐,这件事情,说起来我总归是脱不了干系的,你要是信得过我,让我为你调理身体好吗?我中医西医都学过,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有信心能治好你的病。”
“不关你的事,你不用自责。”
余木夕叹口气,心死如灰,“能不能生还有什么差别?反正这辈子是没机会生了。”
“你别这样!”
任东急切地抓住她的肩膀,摇了好几下,“你还年轻,人生还长着呢,别说这种丧气话!”
“那我该怎么说?秦深不会跟我离婚的,我还能怎么办?我如果只是一个人,大不了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可我还有父母,有家人。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背夫偷汉,丈夫却大度原谅我,难道我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起诉离婚?我怕婚还没离掉,热心的吃瓜群众已经把我全家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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