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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头又问:“为什么那么说?”
章晋阳在底下耷拉着脑袋:“生气看见那样的就气,就拿寻死觅活的吓唬人,逼着人干这个干那个,凭什么呀要不师傅能死么。”
他没敢说自己从早起就心情不好。
老宋头和在座的这些个互相看了看,坐在红脸汉子对面的一个小媳妇样的,细声细气儿的:“宋师傅,那个那个大姐确实过分,这是庙前,无故吵闹殿堂,也是犯规矩的啊。
说不定,这就是那大姐的魔障到了。”
屋里的有几个人都点头,也有没反应的,章晋阳晃了晃脑袋偷偷的打眼一扫——没反应的都是没结婚的,看来是没丢过脸。
老宋头仔细的打量着章晋阳,突然一愣:“小娃娃,抬头(章晋阳把脸扬起来:啊?)你那脸怎么回事?谁打的?”
旁边那个说话的小媳妇仔细一端详:“诶呦!
这是哪个做损的!
你看看这孩子,这脸都这样了这不做孽呢么。”
大家伙一看,可不么,脸上本来就有伤,腮帮子上还有一个巴掌印儿,五指俨然,惟妙惟肖——他是真后悔了,打自己也没留手,其实打完也后悔,太疼了。
章晋阳倒是满不在乎,这个伤疼说了就算,稍稍活动一下,到了晚上不用到家,就能消下了,他手里还有田柔柔的药酒呢,自己那个震荡健身的异能对这种於伤也有效。
一晃脑袋:“没事,说完话后悔了,自己打的。”
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替我师傅。”
小媳妇眼圈就红了:“这孩子你看看,过来过来,让阿姨瞧瞧。”
老宋头又点了点头:“还行,知道自己错了,你和你师傅是本地人吗?”
章晋阳摇了摇头,走到那个小媳妇身边,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后搬来的,我爸我妈工作调这边来了,原来在山里,交江福河。”
老宋头拿过烟袋来,掏出烟匣子,往烟锅里续了点烟:“福河镇?那真是山里了,离这儿还不得有四百多里啊?”
章晋阳被捏着脸不敢动,就拿眼睛瞟着他:“不知道,搬家从市里走的,天没黑坐车,到这边天黑了,就去年过年前儿搬的。”
小媳妇叹了口气:“你这是撞什么上了,鼻梁骨都撞折了,还好有人给你正了,要不你这山根一断,这辈子可就和当官儿没关系了。”
老宋头划了根火柴点着了烟锅:“唉,我还以为,有什么江湖人来这边探码头,尤其是你们这些游魂叫子,最让人头疼,要不然也不能把话撂的那么重。
娃娃,你师傅怎么死的?”
章晋阳一指屋里那个地躺拳女侠的方向“师娘打着滚的想吃螃蟹,师傅凿冰窟窿下去了,没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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