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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那个,别人好心好意送的,余总可能回来,留给他吧。”
保姆还以为是有人来看她带的,觉得她说的也有理,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别看昨天闹得厉害,消气了不还是该怎么过日子怎么过日子,所以就没再管。
直到晚上十点多,余行钧才露面,身上带着酒气,胡子拉碴,领带歪斜,模样着实有些落魄。
他身上虽然酒味很重脚步却稳健,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吴念躺在穿上没睡,犹豫了一下才硬着头皮坐下。
这时候护士又来送晚上要滴的药水,还带着吴念要吃的药,吴念脸上有些不乐意,接过来没有往嘴里送。
护士端着水杯督促:“赶紧吃哦,病好了就可以出院了。”
吴念抬头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伤心,为什么大家都把她当傻子,她只是偶尔糊涂,真的不是全傻了,她也知道根本没有病好了一说。
余行钧见她呆愣,托了托她的胳膊说:“想什么呢,吃啊。”
吴念自然而然地说:“在想你有没有考虑好离婚的事,你是来商量离婚细节的?”
余行钧抿住嘴不说话了。
吴念这才垂下眼默不作声地吃了药。
护士出去后,病房里气氛尴尬,保姆想缓和一下氛围,自然要问余行钧有没有吃饭。
余行钧倒是挺上道儿的,只说:“酒桌上吃了点,现在腹中空空如也,不知道有没有念念的剩饭?”
保姆好心好意地说:“余太给你留了鸡汤。”
余行钧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得了这个答复,自然有些难以置信,抬头去看吴念,吴念面无表情,倒是保姆打开那个保温桶给他倒了一碗。
余行钧以为保姆故意调解,没有真当成是吴念嘱咐的,只是外面有些冷,他穿的少,喝一碗正好解寒,所以就接过来尝了尝,味道还不错,掂起来勺子正经地喝起来。
“好喝吗?”
吴念回过头问他。
余行钧顿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反应过来忙点头。
吴念笑了笑,语气有些诡异:“好喝就多喝点——”
说着侧身端起来保温桶,不由分说地一下子扣在余行钧头上!
“哗啦”
声过后,保温桶和鸡块顺着他的衣服滚下来,噼里啪啦落在地上又跑出去好远。
保姆“哎呦”
一声,愣住不知道说什么。
只听她又说:“你小老婆送来的,别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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