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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欧阳兮猛地清醒过来:“什么时候了?”
钱小宝随意向着窗外望了一眼,说道:“怕是刚到午时吧。”
“啊,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昨晚上劳累过度,我想娘子该是体力透支了,理应多休息养养精神。”
听她这么说,欧阳兮自然而然便想到了昨天晚上她们俩,当然主要是她自己,在身下这张床上是如何翻来覆去、调整不同姿势的做了多次,直到最后两人都有些体力透支才作罢。
纵是欧阳兮再神经大条,此时不觉也红了脸庞,转身扯过胡乱丢在床尾的肚兜和裘裤,边穿边小声嘀咕道:“这还不是都怪你嘛。”
钱小宝耳力甚佳,这句低声的抱怨直直地便钻入她耳中。
“怪我?娘子若真这么说,为夫可觉得太委屈了。
昨儿个晚上不知是谁一直都喊着要的。”
“我……”
欧阳兮立时便被这话噎住了,想起昨晚自己那“放荡”
模样,心虚地低下头不说话了。
说到底还是该怪钱小宝的二叔,若不是他非要过来听墙角,她们也不会有如此*的一夜了。
想到这里,欧阳兮理所当然的便把满腔怒气发到了钱开源身上。
“你二叔啊可真是变态,为老不尊,好端端地,居然跑来偷听小辈墙角。”
呃……二叔这人不靠谱儿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毕竟是自己的长辈,作为晚辈公然拿来讨论也实在有些不礼貌。
当下钱小宝也只得打着哈哈道:“二叔这不也是受人蛊惑么?”
“什么受人蛊惑啊,明明是他自己觊觎你们钱府的财产!”
欧阳兮气呼呼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突然问道:“昨儿个他来听墙角的时候我们演的那些应该可以过关吧,那现在他心里是不是已经打消对你身份的怀疑了?”
“我看未必。”
钱小宝扭头看她一眼,微微蹙眉说道:“虽说亲耳听见我们房中之事必定会让他的疑虑少一些,但正像你方才所说,二叔多年来一直都希望可以名正言顺将他门内一脉列入族谱,当然,更希望能拥有钱府财产的继承权。
如今终于寻到一点蛛丝马迹,你说他如何肯轻易善罢甘休?”
“那怎么办?”
钱小宝凝神思量片刻,回想着昨日钱文殊离开时那句意味深长的话,突然开口说道:“或许,真的可以如堂兄所言,找个大夫来为娘子看看。”
大夫?欧阳兮一脸茫然,睁着大眼睛问道:“我好好的,为什么要看大夫?”
钱小宝看着她一头雾水的样子,好心解释道:“娘子可知两个女子之间最不可能之事为何?”
最不可能的事?欧阳兮脑中灵光一闪,脱口答道:“传宗接代?!”
钱小宝一笑,表示认同,继而说道:“你想若是现下娘子已有身孕,二叔又确实在窗外听到我们行了房事,那他如何还会再继续怀疑我的身份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欧阳兮高兴地差点儿没从床上跳起来,转身搂过钱小宝的脖子,在她额头狠狠地亲了一口道:“还是小宝聪明!”
钱小宝虽然对于她这与众不同的表达方式早已见怪不怪,但再习惯,心里难免还是会觉得甜丝丝的。
“那我们是不是今天就叫大夫来,然后宣布我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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