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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答应。”
我遗憾说。
“是吗?这还真是个令人遗憾消息。”
爱德华皱皱眉,露出了一副比我还遗憾样子,然后他凑我耳边小声说:“我还期待亚当先生没钱时候,用其他方式来偿还利息呢,比如……”
他用手指我胸前轻轻画了个圈。
我立即生气板起了脸,我不喜欢跟他谈论严肃事情时,他老开玩笑,还是这种下流玩笑。
“喔,比如……一个吻什么。”
他马上改口说。
“你……”
我笑着摇了摇头。
爱德华陪我来到一楼书房,然后给我倒了一杯酒:“其实这样也很不错,我看来那位卡洛斯先生虽然很好,却并不适合安娜小姐。”
我看向他:“怎么说?”
“霍尔男爵表面上富有体面,为人正派,与人为善。
他儿女也都教养良好,气度学识修养,无不完美。
可他终究是贵族家庭,男爵夫人头衔也许光鲜亮丽,可背后有很多沉重东西,我不认为安娜小姐那样温柔女性能承受起。”
爱德华说了些似是而非话。
我对他这段话沉思了很久,心想自己当初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只考虑到卡洛斯先生是个非常优秀男人,而安娜又喜欢他,其他深东西却忽略了。
爱德华是真正贵族子弟出身,也许比我们明白贵族们私底下事情。
半个月后,我们收拾了一马车行李,浩浩荡荡前往了伦敦。
初冬第一场雪不大,道路上雪很都融化了,不过广阔田野上却是雪白一片。
树木被白雪妆点分外妖娆,道路旁枫树好像童话故事里雕塑,朝阳下辉煌耀眼,闪闪发亮。
安娜和女仆玛莎坐马车里,休斯驾车,我则是一路骑马。
我马儿许久未曾出门,所以有些欢腾,不停地甩着尾巴,发出嘶鸣。
安娜打开车窗,笑着望向外面美丽雪景。
“空气可真鲜啊。”
她呵出一口气,感叹说。
“小姐,外面多冷啊,会把您脸上皮肤冻坏,关上吧。”
玛莎搓着手说。
安娜笑嘻嘻拉上了车帘:“我们一动不动,会越来越冷,离到伦敦还有好一会儿呢。”
为了安娜进入社交,我入冬前多雇佣了一个女仆,让玛莎当安娜贴身女仆。
女仆多寡也是衡量一位女性是否富有标准,许多女性婚后都喜欢充实自己女仆队伍,以彰显丈夫财力。
而婚前小姐拥有女仆,则意表明小姐家是有专人伺候,从来不需要自己动手做任何事,这是绅士女儿体面。
马车跑了一上午后终于到达了伦敦,我伦敦北区租了一套小房子,两层楼高,有三间主卧室。
房子有些旧,不过客厅和卧室都装了壁炉,二楼卧室朝阳,窗户很大,阳光照得房间里暖洋洋。
房子是提前派人收拾整齐,只把随身携带衣物收拾好就行了。
我伦敦还有一些应酬,所以跟安娜说了一声,就骑马出门了。
我来到一家高级会所前,守门门仆把我迎进去。
“迈克·彭斯先生他们楼上吗?”
我把披风和帽子递给仆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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