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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方应许远了,沈黛才敢试探着小声问兰越:
“……师尊,二十年前,大师兄家里发了什么好的事情啊?”
“确实,太好的事情呢。”
兰越虽未亲临现场,但想听过的只言片语,也觉得骇人。
“百年前修真界大战,魔族的主力逼退至神仙塚后,非一劳永逸,二十年前,魔族也曾蠢蠢欲动,一个白衣持扇的青年——应该也就今的伽岚君,指挥着残部欲卷土重来。
“结果也知道,失败了,魔族败得惨烈,修真界胜得也易,各仙宗都死伤了许多中间力量,死门更差点灭宗,还有阿应的母亲——甚至动用了玉石俱焚的宿家秘术,最后才彻底粉碎了们的狼子野心。”
兰越知道那什么秘术。
当战场上活着来的修士,对此都格外一致的闭口提,只待养好伤后,都约而地去了方应许的母亲宿璇玑的坟冢前上了一炷香。
沈黛算了算:“二十年前,大师兄也才六七岁吧?”
“六七岁,过,阿应从小就胆子大,那场大战,谁都没有料会偷偷跟去,也知乱战中都藏在了哪里,直最后大战结束,重霄君抱来,大家才知道也跟去了。”
兰越看着前面方应许的背影,想起了初见那一日,浑身泥土血污的小男孩抱着的腿,一定要跟着的模样,又失笑,又心怜悯。
余光瞥见沉默的沈黛,兰越奇怪问:
“黛黛,怎么了?”
怎么……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沈黛抿紧唇,半响才恨恨道:
“我气。”
世上,怎会有伽岚君样作恶多端的人?
“若有一日伽岚君落在我手中,我定要扒皮拆骨,挫骨扬灰,杀千千万万次,翻遍典籍也要找出令永世得超的办法,让下地狱!
炸油锅!
一辈子为自的罪孽忏悔!”
沈黛发自内心地说完番话后,原本心情略有些沉重的兰越掩唇轻笑,一旁的谢无歧也笑道:
“哇哦,好可怕。”
……瞧起谁?
“提那些晦气的东西做什么,听一点好笑的事情,最近的纯陵十三宗可热闹了。”
谢无歧一贯朋友多,路子广,纯陵十三宗一有风吹草动,第一个知道。
“江临渊叛逃事,虽重霄君没有真的给纯陵什么处罚,但光外面的风言风语,就让纯陵那些自诩门风严谨的老古董们坐住了。”
清了清嗓子,谢无歧仿佛一个说书,讲得还挺抑扬顿挫:
“那个衡虚,过四十出头,就位列纯陵十三宫长老一,还掌门九玄仙尊的亲传弟子,牢牢压在其宫长老头顶数十年,要说没有半点妒忌,我相信的。
“而且根据我收的消息,除了紫府宫以外,其十二宫中,有半数以上的长老,从长岛纯陵的第一日,就集结起来,准备去掌门所在的清净宫讨个说法。”
沈黛听得专心,追问:
“后来呢?”
“后来嘛——”
谢无歧轻笑一声,“那个前师尊,倒也很鸡贼,用别人说,自便向掌门请罚,去思过崖自行引了二十一道天雷,劈完还得跟重霄君一起去北宗魔域讨要孽徒江临渊。”
二十一道天雷对于衡虚仙尊的修为而言,虽还致命,但再多劈个七八道,离致命也就远了。
更何况还养伤,今日就要跟重霄君一去北宗魔域。
“……遍体鳞伤,一路上还有受少跟着去的修士们非议,人最爱看的,就种昔日高高在上的仙尊落魄,依衡虚仙尊的身份地位,恐怕还没遭过么大的罪,真想看看抓江临渊,该什么模样,可惜啊——”
听完谢无歧一番叙述,原本对种事没什么兴趣的沈黛都有些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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