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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阳的小小光束打下来,如同意料的一般,早就撤退到下水道深处的严席被排山倒海的痛苦袭来。
他躺在地上浑身痉挛着,或许是在前几次的经验中增长了几分忍耐力。
这一次,他看到了自己浑身的血液沸腾溢出,他瞪大了眼睛地看着这幅奇异的场景。
在昏厥的前一秒,他感受到,在痛苦的过程中,他的蛇尾似乎变回了人腿。
第四次的痛苦在日暮的时候结束,严席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了自己的下身。
还是幽黑色,有着密密麻麻细小鳞片的蛇尾。
仿佛在痛苦时的感觉真的只是错觉一样。
但是蛇尾也确实在痛苦之中发生了变化,严席记得,一开始的时候他的蛇尾长接近两米,现在粗略望去,他的蛇尾长铺在地面上,绝对已经长过三米。
如果去除他人类的上身的话,这各长度,也称得上蟒蛇了。
严席讽刺地笑了笑,刚从痛苦抽离出来的他现在狼狈万分,白色的衬衫已经看不出曾经的颜色,浑身脱力。
除了蛇尾,他的上身都是湿的,严席无师自通地用腹部带着蛇鳞的地方贴地,身后长长的蛇尾扭动,节省力气,像是蛇类那样向一开始的井盖处游移去。
等他慢慢回到井盖处的时候,那条小粉色已经从对岸爬了回来,死老鼠还摆在原地,蛇类一般吃下一顿食物需要两三天来消化,此时小粉蛇身体的老鼠轮廓已经消失,但是一部分的腰围还是略微有些粗大。
此时它正身体一节一节的盘成一个圈,在黑乎乎的下水道,不知道在干什么。
严席力极,他费力地缓缓爬过粉蛇,立起上身,盘尾坐下。
轻轻地依靠在下水道的墙壁上,他轻轻呼出一直憋着胸口的喘息,虽然脸色还在发白,不过气息却平稳不少。
他的手还在细微的颤抖着,用力撩起湿漉漉的头发,露出额头。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湿哒哒的脏衬衫,拧了拧衣角的汗水便没有去管它。
纵然满身的汗臭,在同样臭气熏天的下水道也闻不出来什么。
严席靠在墙壁上恢复着体力,这时才低头观察盘成一团的小粉蛇。
原来小粉蛇此时正用身体缠困住一只硕大的老鼠,像是戏弄那只老鼠一般,它慢慢地收紧身体,享受着老鼠从挣扎到窒息,再到死亡的全过程。
而看到严席,它层层加力的身体顿了一下,摇摆着蛇头想要靠近严席,却又不舍快要死亡的猎物。
它急的直吐蛇头,犹豫了半天,蛇类的大嘴一张,就想先咬死再说!
“等一下。”
严席喘了口废气。
再一次地试探粉蛇。
“放了那只老鼠。”
严席冷眼旁观,命令粉蛇做出与它意愿完全相反的行为。
被严席喊住的小粉蛇愣了一下,它不懂人类的语言,贫瘠的脑袋反应了半天才接收严席给他的信号。
层层缠住老鼠的力道微微放松,就如同严席命令的一般,它将那只老鼠放走了。
快要窒息的老鼠一下子获得了氧气,胖大的肚子一鼓一鼓的,头晕目眩地趴在地上,一时间竟然没有逃跑。
粉蛇的行为让严席感到满意,他没有去管那只老鼠的死活,他犹豫了一下,继续控制自己保持自己平稳的呼吸,伸出手,奖励似的摸了摸它光滑的蛇脑袋。
粉蛇一开始还有些不太适应这种行为,被摸了半天,接收到从严席哪里传达过来的一丁点的喜爱之意。
整个蛇兴奋极了,撒娇地缠绕到严席的手腕,求更多爱抚。
严席看着手腕上通体粉嫩但难掩阴冷气质的粉蛇,眉头一皱,另一只手抖了两下,捏住了它的七寸,将它从自己的手腕处扯了下来。
粉蛇不舍地用尾巴勾住严席的手腕的,严席毫不留情,将他放在地上,拿起上次放在一旁的木棍,敲了敲它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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