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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说起来她有些对不住齐文轩。
与他在一起,是因为他的那句咏荷诗句。
“潋潋碧波千万里、何处清风不噙香。”
当时她问:“荷呢?”
齐文轩湿漉漉的眼睛瞧着她,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相似的场景从前也发生过,不过那是另一个男子,此生都想见,此生又都不想再见的男子。
记得来此时空之前,无意听人说过一句话:“当你遇到那个人之后,其它的人都成了将就。”
这个道理倒也好理解,吃过了蜜糖,最后吃到老鼠屎,谁都不爽啊!
白千束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放在一旁的布匹。
罢了,这颗老鼠屎至少形状长得不错,虽然比起蜜糖味道差得远,但她也只是图他相公这个功能。
只要有锁心草锁住他心,他就会一直爱她忠贞不渝。
爱人太累,被人爱,大概会轻松一些吧。
白千束又让李贺掉头去买了些男子穿的鞋履、玉簪等等,才再出城。
可马车刚走到城门,突然停下来了。
“吁--”
李贺声音有一点慌张,“小姐……”
“何事停下?”
白千束撩开车帘。
高而冷硬的灰色城墙前,立着一个浅色衣衫的高挑男子,清风吹起他的衣角和长发丝,轻轻的飘着。
眼前有些氤氲,看不清他的模样了。
那温和的一抹素色,仿佛开着灰色岩石里的一朵六月雪莲,让人不敢亵渎,有忍不住想怜惜。
风中,是她熟悉的杜若花的香味。
白千束心头一沉,四年前的心伤窘境又仿佛重新脑中。
多少年,他不曾出现过了,没想到今日却这样意外而又漫不经心的重逢。
“阿束……”
他唤了她一声。
声音还是那么轻柔而磁性,怕是难有女子能抵抗。
白千束指尖一阵刺痛,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紧紧抓得马车的木门框都留下了浅浅的指甲印,冷冷道:“李贺,出城……”
“小姐,杜公子……”
李贺想起什么,立马噤声,赶车出城。
不想见他,一点都不想。
白千束夺过李贺手里的马鞭,抽了马屁股一鞭子,懒洋洋的马儿立刻跑起来,却没想到那素衣公子竟迎着飞奔的马车、面色不改,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
他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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