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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动力车行驶在路上,眼看着远处天色渐黑,金黄与黑暗逐渐融为一体,最终只剩下黑暗,天空升起了没有温度的圆月,而动力车的车身也亮起了光芒,比远处的月光耀眼许多。
这就是人的力量,超越大自然,超越世间规律的力量。
“那个……我……”
一路上一直在冥思苦想的程铁轩犹犹豫豫地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按在前排的靠背上,面色起伏不定,如同遭遇了一件人生中的大事,却又难以做出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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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啊。”
等了半响也不见他说话,仇无衣不耐烦地扬了扬头,熟睡的范铃雨正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仇无衣不觉得他会发表什么重大新闻,不过是划水躺尸过考试的愿望得以满足,又要大张旗鼓一个个感谢一遍罢了。
“那个……我,今天……其实是……我谢谢诸位给我这么大的面子了!
今后大家在学院的一应费用全包在我身上!
晚上庆功宴!
都来都来!”
程铁轩又犹豫了一阵,突然哈哈一笑,又变成了平时的模样,笑盈盈地扶了下眼睛。
“免了,用你的钱?我精神上受不了这种打击,帮你只不过是因为省事而已。”
凌戚冷哼一声,懒洋洋地将帽子扣在脸上,她依然看不上程铁轩,但看不上的原因就有些微妙,这两个人某种意义上更接近宿敌。
“是啊,不太好,随便接受的施舍并不是幸福。”
沙业也一本正经地答道,他的话有时候很难令人反驳,奇怪的是又同时感觉不到道理。
“我们也免了。”
仇无衣的回答也简单明了,尽管他晓得程铁轩这个人一定会说到做到。
“学姐……”
程铁轩立刻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望向谢凝。
“我和你不是一路的人,难道你连这点自觉都没有么?你是天才,是天武堂着重培养的精英,而我只不过是被抛弃的人而已,如果你以为这样看着我会给你优越感,那是你的自由,但不要牵扯到我。”
谢凝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平缓而清晰,外面覆盖着生人勿近的冰凌,刺得程铁轩干咳两声,讪讪地扭过了头。
“小程程,别伤心,还有大叔我呢,既然你这么说了,大叔这几年的酒钱是不是……”
开车的酒鬼大师嘿嘿笑着,恬不知耻地接过了话头,腾出一只手,圈起手指比出了钱的模样。
“您老人家能不能有点老师的自觉?”
程铁轩抱着头,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
“呃……不行就算了,切,还以为大叔我也算在里面。”
酒鬼大师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总算解除了尴尬的气氛。
没有笑的只有谢凝,在众人的笑声当中,脸上的冰霜越发显得极不合群。
她端端正正地坐在轮椅上,尽管经历了一场艰难战斗,但战斗结束之后,一切就都与她不再有关。
“庆功宴……无论怎么说,这个面子都要给我……”
程铁轩的声音已经带有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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