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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台城考古发掘现场向东步行两公里,就是正县的地界了,界河就是那道田之鱼、留亦吾哥俩争来争去的小正渠,其实也早已不是渠,而是浅浅的一道土沟了,深绿的麦子早已把渠盖得严严实实的,若不仔细分辨,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师徒三人就站在渠旁,田之鱼似乎忘记了韩无知对他和留亦吾争执的不满,仍然坚持着他的观点。
“之鱼,古人的防御体系有以墙绝之的,有以水绝之的,有以壁绝之的,有以林绝之的,这些其实都是起到墙的作用,而古田人,若以水为墙,何不开挖诗河而绝之,离这儿也就那么点距离,就这点土地,恐怕当初那个傻得有点可爱的田须公根本也看不到眼里,若以壁为界,何不削田国之边缘的黄土为绝壁,当时的郐国不就是这样干的吗?从哪方面讲,它都不可能起到城墙的作用,也不可能是什么军事设施。”
韩无知一直对田之鱼的小正渠是军事设施的说法不感冒。
“大老韩,我保留意见,咱等着瞧,我非拿出证据来证明不可,让师傅你和留亦吾给我道谦致敬。”
田之鱼信心满满地看着张领队说道:“兄弟,咱这师傅哪儿都好,就是认死理,看来今天这顿狗肉宴是收买不着他了。”
说话间已经走到正县地界,就在小正渠旁边,一处独立的小院子,正飘来一股极香的味道。
没有招牌,没有广告,甚至没有服务员,一个汉子和他长相有点凶悍的婆娘开着这家狗肉店,生意火得很。
三个人走进院子时,只剩下靠边的一张小桌子了。
韩无知笑笑说道:“好家伙,真香,啥吃法啊?”
“狗肉,还会有啥吃法,大块大块的怼呗。”
那店里的婆娘早已端过来一小盆热腾腾、香喷喷、红艳艳、油乎乎的狗肉来,说道:“一人半斤,不够再添。”
“也不要蒜汁?”
张领队有点诧异地问道。
“咱这狗肉,不要蒜汁,不要香油,就这种吃法。
想吃生蒜、洋葱,有,不过还是不要的好。”
那婆娘自信而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嘿嘿,老板娘,俺哥几个啥都不要,来一瓶衡水老白干如何?”
田之鱼笑道。
“哈哈,这位老板可算说对了,狗肉烈酒,越喝越不想走。”
那婆娘笑着掂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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