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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一听是镇北王,也有些慌乱,不敢阻拦又不敢放人进去,赶紧上二楼通报给薛夫人拿主意。
薛夫人正守在门前,像只要下蛋的老母鸡一样来回打转。
听到镇北王来了,脚下一停,尖酸道:“那瘸子不是要病死了,来做什么?”
“肯定是来看诊的。”
家丁小声道:“小的们不敢拦着,让进来吗?”
“没眼力见的东西,你们还敢拦着他?”
薛夫人顿时脑袋都大了:“他虽然成了瘸子,战功和先帝的封赏都在!”
“还不赶紧去迎进来,就说洪钟暂时在看诊,他就算是镇北王也要讲究先来后到,至于能不能等,就看他了。”
家丁赶紧下去,赔礼道歉把常景棣迎进去。
惊蛰路过那些家丁,忍不住冷哼道:“右相府现在牌面比皇族的人还大啊,镇北王驾到,还敢摆出这种阵仗来。”
“现在都敢压王爷一头,过几日,是不是连皇位都敢觊觎?”
家丁们跪做一团,谁也不敢解释。
还是薛夫人身边的狗腿子上前赔笑道歉:“请镇北王恕罪,实在是事出有因,公子命在旦夕才会如此。”
“等公子的事了却,夫人定会给王爷赔罪。”
“天下命在旦夕的人多了去了,一个个学你们薛府霸道,拦着不让别人看诊,岂不是乱套了?”
惊蛰可不吃这一套。
“多行不义,连上天也要收的!”
薛夫人在二楼听到惊蛰的训斥,不敢再耽搁,赶紧下楼走到常景棣面前,跪下道:“臣妇见过镇北王。”
“本王可担不起薛夫人这一礼。”
常景棣声音不大,却听着叫人不寒而栗:“敢拦本王的路,你们薛家还是头一户。”
薛夫人哪里还敢用背地里那一套,赶紧跪下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臣妇绝对不敢阻拦王爷。”
“薛家更不敢,是底下那帮不开眼的做错事,请王爷息怒。”
常景棣坐在轮椅上,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寒意。
手轻轻的碾搓着檀木珠子,眼神没看薛夫人,而是在家丁身上环顾一圈。
那冰凉如寒冰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薛夫人顿时明白,解释道:“臣妇不是故意带这么多人的,小儿不省人事,这些家丁是为了抬他。”
常景棣垂眸盯着檀木珠子:“薛公子重病了?”
薛夫人弱弱的点头。
“一个将死之人,用了近二十个人来抬,你是担心他诈尸吗?”
常景棣丝毫不留情面,直接问道。
这要是换个别人敢当着面咒她儿子死,薛夫人保证会把那人拔下一层皮!
可面对战功赫赫,从死人堆里拼出一声名头的常景棣,薛夫人也就敢背后骂几句。
当面,她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嗫嚅道:“不,不是,小儿是被洪钟那个庸医医成这样的。”
“臣妇带多人,是担心洪钟耍赖不认。”
狡辩的话还没说完,常景棣就不满的摆摆手,示意她闭嘴。
薛夫人不敢再多解释,只能小心翼翼道:“王爷,臣妇请求上去守着犬子。”
“你不是很疼爱薛志忠吗?”
常景棣懒懒抬眸,瞥了一眼薛夫人,道:“本王听闻心诚则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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