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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了一跳。
武侯连这也知道,也许又是哪个参军报告的。
我跪在他跟前道:“禀君侯,是有。
那是右军薛工正做的,能够看远,只是不够清楚,只能看个影影绰绰的大概。”
武侯道:“若他能将这望远镜做得能看清楚,在军中可是大好事。
楚将军,你来看看,蛇人在做什么?”
我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
可是,蛇人只是蛇人,在一里地外慢慢地磨动,现在因为下雨,灰尘已经散去,也可以看到蛇人已经一字排开,看样子足有两万以上。
那是山都的部队么?可看过去虽然看不清什么,蛇人身上的短甲颜色却正好分成两种。
正中是绿色,左边的褐色。
那绿色的大概就是山都所率的一军,而褐色还在源源不断地增多,大概是刚从西门调过来的。
看样子,蛇人大概是要在南门与我进行决战了。
我道:“蛇人好象把主力放到了这里。”
武侯冷笑了一下,道:“是主力么?”
他盯着那队蛇人,道:“北门的最精锐部队根本没调过来,它们是师法我们围高鹫城的故智,想要困死我们。”
我吓了一跳。
围城的惨状我们也看得多了,蛇人竟然也想象我们围高鹫城一样来个第二次包围么?我们围了三个月,但现在高鹫城已残破不堪,只怕蛇人也不必再围三个月就能事半功倍了。
这时,我听得武侯喃喃道:“坐收渔利,怪不是要献这四将合围之计,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个圈套。
哼哼,唐生泰,你戎马一生,到头来中了这等野兽的圈套了。”
我默然无语。
这等圈套实在非人力所能避免,我们在刚攻城高鹫城时也根本没想到会有蛇人出现。
这时,路恭行道:“君侯,我们实不必在城中与它们纠缠,趁东门尚无敌情,马上班师,在东门打它们个措手不及。”
武侯眼睛一亮,似是为路恭行的话说动,又颓然坐倒,道:“万一蛇人已经在东门外埋伏了呢?”
东门外的埋伏,我敢说铁定会有。
蛇人故意放一条生路,让我们疑神疑鬼,若贸然从东门出去,肯定会中埋伏的。
路恭行道:“君侯,若坐以待毙,岂不更是毫无生机?东门外纵有埋伏,我们步步为营,以张先生的火雷弹开道,燃火断后,蛇人现在也难以将我们一举击灭。
或困守城中,粮草将尽,那时便更难出去了。”
武侯看着南门外的蛇人阵营,眉头也皱到了一起。
路恭行的话不无道理,但武侯的话却是关系到全军安危,一旦决策错误,那就追悔莫及了。
他盯着城外,迟迟也下不了决心。
现在正下着雨,燃火断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火势也烧不了太大。
可是现在也的确是个冲出城去的良机,蛇人至少有许多调到了防守最严的南门,若声东击西,我们从东门冲出,真能冲出重围也未可知。
武侯想了一会,猛地站了起来。
我看着他的身影,不知他要下什么决定。
正待听武侯颁布命令,从东面传来了一阵疾呼。
武侯猛地走到城墙东面,向那里望去。
雨中,只是一两百步外便模模糊糊,看不清了。
南门和东门相距两里,自然不是一眼看得到的。
这时,从雨中冲出一骑快马,这马打得如一阵疾风,直到城墙下,马上的人也来不及下鞍,便已在大叫:“君侯!
东门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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