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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恋人。
一周,或者两周,我会来找你……确认一些问题,算是约会,可以吗?”
“……约会。”
她望望天花板。
“很好。
都记住了?”
“记住了。”
他揿铃,黑人女仆立刻下楼来,将打包好的衣服递过来。
西泽替她接在手中,拉开身大门,汤普森先生的车已停驻在外。
两人上车,福特沿发卡弯道缓缓下行,两辆鹰头警车远远跟在后面。
汽车滑下高坡,驶入市区,窗外城市霓虹渐渐亮起,吃过晚餐的年轻人也都轻装上阵,往北滩酒吧前行。
入夜,流浪汉受寒冷驱赶,从湿冷巷道中涌入街头,寻觅餐馆免费的食物馈赠,和昨夜多么相仿。
一夜惊心动魄过后,此刻越发接近唐人街,即使身后跟着七八名联邦警察,淮真心里竟越来越有些忐忑。
车很快在鲍威尔街与都板街交汇处停下。
“紧张?”
淮真侧过头。
西泽在一旁坐定,没看她,似乎也觉察到她的紧张。
她摇头,伸长呼吸过后,推开车门。
不知是她穿的太少,夜风又太冷,或是别的什么缘故,她双手冰凉,有些发抖。
回头一看,几辆黑色车也远远停下,没有动静。
淮真搓搓手,下车时,身上罩来一件炭灰色西装外套。
“我在这里等你,不行的话,回来找我。”
她点头。
都板街并没有夜市,多为诊所、洗衣铺、影楼与客栈。
此刻已过夜里九点,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店铺门口钨丝灯,抑或些许灯笼仍还亮着,冷清又寂寥。
淮真手揣在西装衣袋里,远远瞥见那间已然打烊,门外暗沉沉,什么也看不清的“阿福洗番衣”
。
提了口气,走过去,轻轻揿响门铃。
过了半晌,门“吱呀——”
开了条缝,露出那矮小女人略胖的尖脸蛋。
“你——”
季罗文显然吃了一惊,四下扫了一眼,又叹口气,“你,你进来说。”
门将将打开能容一人侧身而入的距离,淮真进了屋。
外间铺面临时开了钨丝灯,仍很昏暗。
里面有人听到动静,在睡衣外面披了件衣久蓝外套,从院子里寻出来。
阿福眼神并不是很好了,眯着眼辨认了一次,“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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