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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州,隶京西北路,地近京都汴梁为京城南部屏障,位置特殊,重要性不言而喻。
镇许州知府乃是王素,其父魏国公王旦,一代名臣。
这王素因倦怠公事,为御史所劾,刚从开封府出知许州,一路别去好友欧阳修后,即躲在城中的公宅里,整日看书饮酒,无心他事。
“你可以把他当成普通人,进去拿了赏用几下拳头,然后叫他去找怀缘。”
怀经一本正经地说着,“不用担心什么,对你来说,这跟吃碗面一样,轻而易举。”
云五靖和江瘦花都看着她,自古民不与官斗,终究是有其道理的。
那一位可是知府大人,去找他的麻烦,等同于造反,跟与怀家拼斗,与一城捕快厮杀,有根本的区别。
江瘦花的心里对怀经起了怀疑,正要问的时候,面食铺子外边挑帘进来一名江湖汉子,腰上挎着唐横刀,扫了一眼,对云五靖抱拳搭礼,说道:“在下开封卢文,在王大人手下听用,找云五靖云兄弟说句话。”
云五靖与他抱拳还礼,并请了入座,这一桌四人算是凑齐了。
江瘦花问道:“哪一位王大人?”
这就是不信有如此巧合之事。
但不信不行,“新到知府王素王大人。”
云五靖接了话过来,说道:“有什么要说,只管道来!”
卢文不是来找麻烦的,大大方方地将王素的用意说了出来:“王大人近年来诸事不顺,刚至许州,不想管其他事情,只打算好好休养一年。
可云兄弟来了,只两天就把许州闹得天翻地覆,昨日曹通判吃了大亏,欲将此事上奏,先给云兄弟定个祸乱地方的大罪,再把城防军调来捉拿。”
“就许州这一地厢军,把歪瓜裂枣去掉,剩下的做了城防军,能济得何事!”
云五靖懒洋洋地道:“那王大人欲要如何?”
卢文道:“请云兄弟离开许州。”
云五靖笑了笑,说道:“只他一个知府怕是请不动我。”
卢文也笑道:“只一个知府身份确实不够,但若加上花间诗社呢?”
云五靖收了笑意,片刻沉默后说道:“王大人与花间诗社是什么关系?”
卢文道:“早些年经由欧阳修先生举荐,加入诗社。”
云五靖不再多问,点头说道:“你走吧,回去告诉王大人,不出三日我定会离开。”
卢文仔细看了桌子两边的两位女子——天下间美女无数,但有这般倾城倾国之容的却如稀世珍品,难以亲见,更遑论一次两位出现在身边。
“不如在下请云兄弟喝一壶美酒,换个好地方亲近亲近?”
云五靖笑了笑,卢文也笑了起来。
笑仍在脸上,在眉梢,在嘴角,这一张尚算端正的脸就被一只硕大的拳头给打上,肌肤崩裂,血撒半空。
惨呼声方起即刻与喉咙中涌出来的血痰冲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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