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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夫……季大夫……”
邱老先生在唤了季琉璃好几声之后,见季琉璃依然在愣神,不得已伸出苍老的手掌推了推她没有脱臼的那一方肩膀。
“季大夫。”
“啊?”
回过神的季琉璃疑惑地看着邱老先生,在注意到邱老先生关切的眼光时,季琉璃面色一囧,她怎么想起耶律卿来了?“额……我在想……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貂蝉蛊再次活跃起来。”
她在心中暗斥自己的不负责任,竟然会在为患者治疗的时候心不在焉地去想另一个男人。
“季大夫真是尽职尽责的好大夫啊。”
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子,邱老先生的眼神中尽是对季琉璃的赞许。
这小女子的气魄、胆识,绝对不输男儿啊。
“呵……呵呵呵。”
季琉璃汗颜无比地干笑两声,不自在地转移了话题。
“邱爷爷,您赶紧歇着,我要给南宫墨白做逼蛊的准备了。”
她刚才的胡思乱想可压根不是称职的大夫在为患者治疗的间隙会做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邱老先生的称赞。
“好好好。”
邱老先生点点头,走到了圆桌前,坐在了圆凳上。
季琉璃也走向圆桌,端起了先前周清依次摆放在圆桌上的三碗毒药中的第二碗,来到了南宫墨白的身旁。
用手钳制住南宫墨白被她划伤的手腕拉出床边,将手那碗毒药倒在了南宫墨白的手腕上,让毒药可以顺着他的伤口进入他的体内。
之所以在南宫墨白的手腕上倒毒药是为了让在伤口附近的貂蝉蛊中毒,貂蝉蛊虽是毒蛊,可不代表毒蛊不会中其他的毒。
貂蝉蛊本就在不久前被迷药迷晕陷入昏睡,趁着毒蛊没有知觉不能动弹的空档让貂蝉蛊中毒乃是上上策。
不过,毒药会使南宫墨白再次中毒,但如果貂蝉蛊被逼出,这简单的毒药根本不在话下。
浓黑的药液夹杂着褐红色的血液顺着南宫墨白的手腕滑落,在干燥的地面上汇集成了一个小小的黑色水坑。
季琉璃拿起先前割破南宫墨白手腕的锋利匕首凑近南宫墨白的手腕,迅速拔下了他手腕上银针山中固定貂蝉蛊的那根银针。
匕首抵住南宫墨白手腕上刚被拔下银针正冒着褐红色小血珠的地方,此处之下,便是貂蝉蛊沉睡的地方。
她不敢肯定当她划破南宫墨白的皮肤时貂蝉蛊会不会醒来,她不能放松警惕给貂蝉蛊可乘之机。
其实季琉璃不需要这么慎重,因为就算貂蝉蛊醒来也必定是虚弱地难以活动,毕竟貂蝉蛊的身上不止有迷药,还有毒药。
终于恢复了一点儿精神的南宫墨白偏过头看着季琉璃,眼底是对季琉璃满是感激。
“季大夫,多谢你了。”
他没想到,自他出生以来便潜伏在他体内的旧疾……不对,是胎毒,这困扰了他这儿多年的胎毒发作竟在这来自东临军营的小军医手中迎刃而解了。
南宫墨白他相信,季大夫一定可以让他体内的貂蝉蛊也俯首臣称。
“接下来我便开始逼蛊。”
季琉璃在给了南宫墨白一个提醒后用匕首划开了貂蝉蛊所在的位置的皮肤,在看见南宫墨白血肉里一小块白嫩的小东西后,季琉璃小声唤着身后的邱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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