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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兵营帐就在右前方。”
李奎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在身后有些气喘的季琉璃,这才意识到季琉璃压根就跟不上自己的步伐。
“季大夫,你还好吧?”
“无,无碍。”
听到李奎说伤兵营帐就在前方,季琉璃稍微喘了两口气后看向伤兵营帐,可看到的景象却让季琉璃倒吸了口凉气。
“这.”
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伤兵营帐的周围竟然有几百号伤兵..
季琉璃看了看他们,又望向李奎,秀气的眉头紧皱起来。
“他们.”
“季大夫,这些人还扛得住,先看看营帐里的垂死伤兵更要紧。”
李奎顾不上礼貌,着急地拉住季琉璃的细胳膊就要进入营帐。
“站住!”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季琉璃、李奎的身后响起。
满头白发的瘦弱老头情绪激动地看着营帐门口略显突兀的二人。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文伯,这是从外面找来的季大夫,他不是闲杂人等。”
看到来人,李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松开紧抓季琉璃胳膊的右手。
文伯是军中的老军医,德高望重,军中近十分之一的人都欠他一个救命之恩,李奎也是其中之一。
“说什么胡话,这明明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
文伯轻蔑地瞥了营帐门口的小毛孩儿一眼,随即将眼光移向李奎。
“快走开,别挡路。”
“文伯,他真的是大夫。”
见文伯不肯相信自己,李奎急得直跳脚,干脆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抛给季琉璃。
“季大夫,你说说话啊。”
季琉璃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用眼角的余光从上到下扫视着文伯,看穿了文伯自身的身体状况。
“文伯,你至少二十个时辰未入眠,肝火旺所以易急躁,难平心静气,痔疮十年有余,出恭时股间灼痛并伴有血丝,夜间尿..”
“住住住住住住,住口!”
恼羞成怒地文伯呵斥季琉璃的狂妄自大,端着水盆的手不住颤抖,以至于盆中的热水撒了一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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