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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有些奇怪,司马姐姐一直没有看见。
我问婢女司马姐姐是不是病了,她们说没有,说本来好好的,忽然说要做些事情,便一直呆在自己屋子里了。
司马姐姐毕竟是客人,但最近她一直是以主人的身份在照顾我们,我觉得我应该去问候一下,但是得到的答复却是她有很多事情要忙,不便见我了。
稀里糊涂之间,草草打扫完早餐,我便和甘宁、潘翔等人去探望三叔了。
这雪下得不小,整个襄阳一夜之间都成了白色,只有勉强可以从天幕上分辨出来的灰蒙蒙的哨戒塔,可以用来指引方向。
即使这样,我出来之后还是想了一下,襄阳王府的大门是朝哪里开的,然后对对右边斜背后的城墙上最高的那个箭塔,再看看州牧府前的那对双塔。
终于确定好方位。
不过我立刻想到一个问题,“你们知道公冶叔叔住在哪里吗?”
不过令我惊讶的是,居然有人用更惊讶的神情看着我,然后齐声问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那你们怎么去?”
“本来就打算请你带我们去。”
这回有些鹾,三叔才来,恐怕襄阳还没什么人知道公冶翦是何许人也。
不过,这也容易,感到不知道三叔住在哪里不是我的错,我立刻轻松起来,便很洒脱地说道:“跟我来吧!”
去问老师被骂死的可能性比问师父被骂死的可能性要大,所以,为了过年的心情,我决定去平安风云侯府去找师父。
忽然感到这个词比较耳熟,应该说非常熟,不过我居然还是用了两条街道的时间才想出来的那是我的封号。
可能周围的街坊邻居们都没弄到桃木,反正这时候木匠作坊没什么生意可以证明这一点。
这年不是很好过,得在城内小心戒备,要是那些魑魅魍魉真的来伤人,那可就糟糕透了。
忽然想起来今天是二十九,按习俗得今年最后一次祭祖。
虽然以前我们家一直没这个步骤,不过今年我似乎应该做些事情了,只是姐姐银铃这时候却不知去向,让我不知如何开祭。
我总不能对着父亲的灵牌,说您儿媳妇在外准备嫁给其他人吧?不过,我母亲是谁,我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这有些令人沮丧,左慈也没说,忆起昨日谈话,他甚至没提起我母亲。
不过想起他描述的情况,当时左慈不过是个云游的邋遢道士,只是出于心中正义之念而帮我父亲见我,母亲那时才产下我,应该没法见人。
这由奶奶和我一起去看父亲可以得出结论。
虽然这样,但是这祭祀上贡时,要是母亲收不到就太对不起母亲了。
虽然没有希望,但是我还是希望能从左伯伯那里再掏出点东西。
一路除了胡思乱想,倒没怎么苦思冥想,多是把我想好还要和老师商议的事情想一遍,趁着我还记得,得赶紧在今天找老师说一下。
平安风云侯府的匾额看来才清洗过,很是洁净。
门口的门卫看见我就直接让开,请我进去,让甘宁他们还对我在这里比较有面子说了几句玩笑话,要知道这是我的府邸,所以他们的话语带着明显的恶毒的打击成分在内。
这个庭院是老师接了命令新建的,不能扰民伤民,所以这房子必然受到周围老房子的抑制,显得又窄又长,不过我不在乎,倒是不知道师父住得习惯不习惯,心下竟有些愧疚。
下人们一看见我,就没有人去禀报了,只是指引着我们去哪里,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
和襄阳府一比,这里就显得小了,我在那里没住几天,但是在我的房间出来后我知道向任何一个方向走出一百步肯定在这个院子里,而这个我走了一百步就看到后院了,而向两边更是一定会撞墙。
我给自己的解释就是这就是王府和侯府的区别。
我是个会自己给自己提很无聊的问题,但是通常我自己会给出更无聊的解答的一个人,这是今天我得出的一个最新的结果,我觉得这是我十八岁后成长的结果。
也许还可以说明前十八年我很无聊。
我不是走在第一位,这是很奇怪的,更奇怪的是在最前面的人是陈武和宋谦。
这让我们都停了下来。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你们来干什么?”
两个十岁出头的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冒在我们前面的,发觉我们停了下来,还转过头来气喘吁吁地冲着我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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