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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章 缘来（第2页）

曾经想不起来的细节现在也被我逐一想起，想到c.c曾经可能的吻，想到那柄刺入了‘我’心脏之中的契约之匕，想到从今往后都不可能再回去了，我不由得潸然泪下。

“人生……不外如是。”

（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

或许是因为羞涩难当的缘故，所以阿尔托莉雅在见到c.c念念不忘的名唤奇克莱茵的男孩来到身前不久，就趁他出神之际潜入水中，潜泳着游到了浴池的边沿，而这里，恰恰就是拉克丝现在呆着的地方。

浑身**的拉克丝正用双手环抱着屈起的膝盖，就这么安静的将半个身体沉入温暖的池水之中，她注意到了阿尔托莉雅的到来，也看到了她头上那一缕依然顽强的屹立在水面之上的金色呆毛，它忽然向拉克丝弯了一弯，就像是在打着招呼似的，那令人发笑的模样让原本正苦恼着的拉克丝心神一松。

阿尔托莉雅终于从池水之中露出了脑袋，她挥了挥手，脸上还未流尽的水珠就瞬息泯灭，像是曾经就不曾存在过一般，就连原本湿漉漉的金色秀发也恢复了正常的干燥跟柔软，不再湿润。

这一手宛如魔术的戏法让拉克丝看得有些呆了，她虽然知道阿尔托莉雅很厉害没错，毕竟之前救我们时阿尔托莉雅可是单手就托起了一辆轿车呀，但现在这魔术明显跟单纯的巨力是两回事，她肯定使用了某种神秘的力量。

或许是看出了拉克丝眼中的疑惑与好奇（明摆着的好吗？），阿尔托莉雅细细的柳眉微微一抬，像是在考虑该如何解释一般的沉思了会，之后才开口解释道：“因为我沐浴过红龙之血，所以我的躯体就是龙之躯体，它让我获得了常人无法拥有的庞大魔力，之前我就是凭借细微的魔力控制，将面部、头发的水蒸气瞬间蒸发，这才有了你见到的效果。

唔，当然，这只是使用魔力的一些技巧，难以登上大雅之堂。”

到这儿，阿尔托莉雅忽然沉静了下来，少顷，她侧过脸去，羞以启齿似的低声道：“抱歉……拉克丝……虽然我知道这很无耻，但是c.c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坐视她错过这上千年来可能是唯一一次再次与他相遇的机会……哪怕我知道他其实只爱你，也应当只属于你。”

阿尔托莉雅口中的他是谁拉克丝当然一清二楚，事实上拥有我之记忆的拉克丝在看到阿尔托莉雅将c.c带进卧室的刹那，就已经将前因后果联系了起来，虽然她完全不知道c.c到底是怎么存在到现世的，但她肯定活了很久、很久，久到无愧于她‘不老不死之魔女’的称谓。

“人家相信奇奇！”

氛围只是沉默了一会，就被抬起了头，挺起了胸的拉克丝以坚决的话语打破了。

她如同大海般深蓝的眼睛之中包含的坚定是那么的不可动摇，哪怕直面着传中的亚瑟王、哪怕要对上传中不老不死的魔女，拉克丝也无所畏惧！

因为她知道，她的丈夫一定会永远站在她这一边！

看到忽然燃烧起来的拉克丝，看到她眼神中不可动摇的意志，阿尔托莉雅又沉默了，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原本满脸羞愧的神情忽然变得伤感了起来，只听她轻叹道：“不懂为什么……我突然很羡慕你们……”

这句不明就里的话落在一般人耳中估计就是真的不明就里了，但落在聪慧的拉克丝的耳中却让她感到一阵惊讶，而后拉克丝不由莞尔，“阿尔托莉雅姐姐如果想加入的话，人家也不会拒绝哦……其实嘛，人家也很同情c.c姐姐的，但是……如果她想拿走全部的话，那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如果只拿走其中一部分的话，人家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你倒是拿我开起玩笑了，拉克丝。”

看到忽然俏皮起来的拉克丝，阿尔托莉雅一边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一边却亲昵的伸出手在拉克丝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c.c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所以你尽管放心吧……再了，以他那同样不可动摇的意志，也不可能为了c.c抛下你的，毕竟归根结底，你才是他无可替代的挚爱。”

“唔……但是魔女的手段总是让人防不胜防呢，阿尔托莉雅姐姐……你能保证c.c姐姐不会使用什么乱七八糟的能力吗？”

看着眼前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结果却在拿话套路自己的拉克丝，阿尔托莉雅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的解释连语气也苦涩无比：“c.c的契约之匕在你夫君的身上，所以c.c现在已经无法使用契约之力了，没有契约之力的c.c不过是一个粗通拳脚、知识渊博的普通人而已，哪怕她是不死的。”

听到这句话的拉克丝不由一呆，她完全没有想到原来c.c已经不具备使用那什么契约之力的能力了，虽然她也不懂什么是契约之力，但她却可以从阿尔托莉雅的解释中明白使用它的条件没有契约之匕就不能使用契约之力，而没有了契约之力的c.c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也仅此而已。

“但是人家发现奇奇的时候，也没见奇奇随身带着契约之匕呀？唔，倒是发现了一对造型别致的戒指。”

拥有我之记忆的拉克丝当然知道契约之匕长什么样子，但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拉克丝才不能明白、不能理解，明明身上并没有契约之匕，为什么阿尔托莉雅却契约之匕在自己爱人身上呢？

正当拉克丝这么思考着时，阿尔托莉雅接下来的这句话让拉克丝又呆住了，“因为契约之匕……就在奇的灵魂之中呀！”

……

“c.c……”

从回忆中惊醒的我看着眼前在弥漫的水雾中沉默着的可人儿，用几乎是呻吟的语气呼唤着她的名字。

眼前的可人儿毫无疑问的听到了我的呼唤，她轻轻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