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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承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程安然不见了。
当他一路风驰电掣,将速度调到最大档,准备回来好好教训教训她的时候,她竟然敢不见了!
其实,他刚下车的时候,便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往常别墅里执着亮起的灯光,在今日,竟然一丝都未透出来。
径直用密码打开了房门,声控灯“啪”
地一声亮起来。
一如既往,暖黄色的灯光,进门就能看到的沙发,电视墙,橱柜……似乎……
贺云承的眼神扫过,对,是那女人,今天怎么没等他?
以前,他只要没回来,不管多晚,那女人都会窝在沙发里、或是坐在椅子上开着灯,等他回来,对着他表演情深似海。
怎么今天不等了、自己去睡了?呵!
终于装不下去了吧!
贺云承的心里忍不住讥讽,将钥匙扔在桌上。
连鞋也不换,从卧室到客房,从浴室到阳台、地下室甚至衣柜……所有能藏人的角落他都翻了,竟然没看到那女人的身影。
该死的!
胸口的怒火窜得越来越高,贺云承又想到了在疗养院里郑秀娟说过的话,“……她也没找我们麻烦,就是找人说了几句话……”
哗啦一声。
将桌上摆着的一套茶具扫到了地上。
向来冷静的贺云承,竟然气急败坏地朝着楼上喊了一声:“程安然,你给我滚出来!”
男人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失了真,片刻后才消散。
贺云承皱眉,出去了?呵!
她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不然,他总有办法折腾得她生不如死!
贺云承利索地换了大门和客厅的密码,然后心安理得的去睡了。
没有程安然睡在旁边膈应他,这一夜,贺云承觉得自己睡的特别好,前所未有的好。
第二日直到中午,他才被外头强烈的阳光刺醒。
眼里还带着惺忪的睡意,摸过手机看时间,竟然已经十一点了。
该死的,那女人今天怎么没叫醒他?
心里咒骂完这一句,贺云承才回过神,昨晚,她似乎出去了?大晚上的,一个女人能去哪?何况还是程安然那样没吃过苦、没受过罪的女人,能去的地方不外乎就那几个。
贺云承撇嘴,等着看她自己灰溜溜滚回来。
没了程安然,似乎空气都变得祥和,让人欢喜。
贺云承照常去了程氏,虽然晚了些,但他现在是代理总裁,也没人敢摆脸色给他看。
从养子,到女婿,再到成为程氏真正的掌舵人,渝城有几个人年轻人不羡慕他一步登天、青云直上的?除了贺云承自己。
他刚进了总裁办公室,坐在椅子上,门就又被人推开了。
肖华吊儿郎当的瞅着他,上下打量:“哟,今个贺总心情不错?”
肖华是肖氏集团的公子,本身也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
不过他对自家老爸搞的房产投资没什么大兴趣,倒是整天跟着贺云承东跑西跑的混日子,俩人关系从小就好,所以说话也不大讲究。
贺云承抬头,瞥了他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就放,没事出门右转。”
“得得得,怪不得人家都说你无情无义。”
肖华收起玩笑的心思,将手中的一叠资料扔给他:“诺,你要找的心理方面的专家,看看吧,我觉得岳小楠那种,放在人家的资料里简直不够看……”
贺云承瞪了他一眼,肖华举手,老实的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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