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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斯蒂的口吻总是那样真诚,“你会好起来的,阿历克斯,相信我。”
礼拜天,施瓦伯格被钟声惊醒。
附近的教堂准点敲钟,真该投诉牧师噪音扰民。
昨天他睡得很早,兴许是暖气烧得过头了,长长的梦境竟然洒满了阳光。
施瓦伯格很少做这么美妙的梦,睁开眼时,他简直意犹未尽。
而一个崭新的好天气也令人神清气爽,温度陡然上升,昨天那点儿薄雪和泥水蒸发得无影无踪。
施瓦伯格决定出去转转,呼吸新鲜空气。
打猎是来不及了,走出卧室,他抬起头,对着白墙陷入思索——这里缺了一样东西。
是什么呢?施瓦伯格下楼吃早午餐,煮咖啡时灵光一闪:圣母像。
他忍不住苦笑,啊,是的,一副圣母像,最好还是假冒拉斐尔之名的伪作。
人的心理多么怪异,幼年的他寄希望于圣母像,上了寄宿小学后,就算小霍斯特逼迫他,他也不会对圣母像祈祷了。
宗教就是骗人的鬼话,从批判的角度而言,即便施瓦伯格最憎恨共产主义,必须承认卡尔·马克思结论的正确性。
他换了衣服,出门时,瞥见门口了无生机的草坪,决定找工人在里面种点花草。
顺着街道行走,在路口往右拐,有个公交站。
施瓦伯格随便上了辆公交车,坐了几站。
礼拜天的玛丽安广场差不多聚集了上万游客,各色口音混杂,连个坐下休息的位子都很难找到。
施瓦伯格赶紧离开这个叫人头疼的中心区,又走了好一会儿才招到出租车,想了想,他报了个熟悉的地址。
昆尼西家所在的街区外,一家面包房门口装着台泡泡糖机。
施瓦伯格俯身,仔细研读红色机器上的说明,然后从零钱包里拿出一枚芬尼硬币塞进去。
试着转动手柄,一个塑料圆球掉了下来,他用接住,对着阳光查看,里面好像是个小玩具。
“请问,您用完了吗?”
尖尖细细的声音,来自一个亚麻色头发的灰眼睛男孩。
看样子,男孩是刚得了零花钱,迫不及待来检验运气。
“没有。”
施瓦伯格把圆球放进口袋,掏出第二枚硬币塞进机器,“还早着呢。”
在小男孩的注视下,施瓦伯格玩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真有意思,他拍打机器,试图让圆球中夹的一个塑料小人掉下来,最后成功了。
那小男孩显然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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