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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的钱,一个子儿我都不要。
我只把自己的嫁妆带走,这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此时的韩延荪,已经被他们三个准备决裂的话,气得呼吸都快不能了。
然而气头上的三个人,谁都不曾注意过他。
韩仲秋在沙发后头来来回回踱步,方才韩太太的话分明是向着他的。
这会儿又看韩延荪不再发言,只是低头静默,便以为沈初云是犯了两位上人的忌讳,越说越狠绝起来:“好好好,离就离,你以为我会求着你不成?!”
沈初云冲他一瞪眼,觉得话说到这份上,也算是到头了,弯腰朝两位上人一道别,径直出了韩府大门。
韩太太不发一言,暗暗算计着,果然要离,自然该让沈初云放弃财产。
只是,她说要带走嫁妆,这个帐可不对了。
嫁妆是对应着聘礼的,聘礼又是抬去天津沈家的,将来她再把全套嫁妆都带走了。
好嘛,韩府白搭了一份极丰厚的聘礼不说,临了还要给人指指点点,成了笑话谈资。
这算什么意思?
不行,嫁妆不能给她,这是韩府的名誉损失费!
想罢,便弯下腰,欲和韩延荪商量。
哪知韩延荪也是腰一弯,扑通一声闷响,直挺挺滚到了地上去。
母子俩这才大喊起来,让听差赶紧去请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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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云回到饭店,见邓丽莎已在大堂候了多时。
两人仿佛是熟稔多年的老友,只管沉默着,仅靠眼神就能读懂彼此的意思。
回到房内,沈初云故作神情轻松的样子说结果不错,离婚应该是没问题的,只要放弃赡养费即可。
邓丽莎蹙了眉,道:“他明明是犯错的那一个,应当索赔才是。
为什么中国女人要想逃脱错误的婚姻,就必定要以放弃自己的权益为交换呢?”
沈初云一面摘下耳环,一面从镜中望见她撅了嘴的样子,便就无奈地一笑,道:“以现在的法律,在离婚一方面仍然还不是完全地支持女性的正当权益。
我知道你在替我鸣不平,可是我想……能把婚给离了就已经很难了,别的我也不奢求。
况且我有手有脚的,我倒自认为比韩仲秋更能自立呢。”
“叫他们占那么大个便宜去,我总是替你不甘心。”
邓丽莎很不服气一跺脚,要不是地毯够厚,只怕楼板都要被她踢穿了。
沈初云从酒柜里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一杯递过去,道:“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说时,自己也斟了一杯,摇晃着酒杯,走到沙发上坐了,面带好奇的笑容,问道,“你和你的那位美术先生,怎么样了?”
“别提了,这是我家里人的圈套。”
说起这个,邓丽莎就满心满肺的挫败感,抿了一口酒才道,“那个人根本不喜欢绘画,是我家里人精心设计好的。”
这转变显然有些让人转不过弯来,沈初云便问她:“那么……留洋的经历呢,他为人处世的态度是否文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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