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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太热,我又一直守着灶火,”
她故技重施,又拿先前搪塞平胜的话敷衍他,却不敢再看他了,“你趁热吃,我回去了。
还得收拾东西,晚些要启程去书院的。”
“站住!”
赵澈眉心拢成小山,总觉她说话时隐隐打颤,便疑心她是着凉起高热了,“你过来,我……”
“我才、我才不过去,”
徐静书猛地捂住脸后退两步,又羞又窘地急声脱口,“你肯定又想摸我的脸!”
方才徐静书进来时就没关门的,此刻羞窘之下说话不过脑,音量也高了些,门外的两位侍者与还没走远的平胜听得清清楚楚。
平胜止住步子,目瞪口呆地回头。
门口两个侍者与他的神情一模一样,嘴都要合不拢了。
****
根据平胜的描述,徐静书是“捂着脸落荒而逃”
的。
赵澈俊面赧红,十分没好气地咬牙道:“这小姑娘,进书院后也不知道结识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东想西想,光吃不长。”
说完,忿忿捏了一片“芝麻糖箔脆”
递进口中——
香、脆、酥、甜,各色滋味混做一处,强烈的愉悦感自心底升腾而起,蓦地直冲他的天灵盖。
他慌忙拍拍手上的芝麻碎屑,强忍下再去拿第二片的冲动,狼狈低头,摸索着端起茶盏。
打死也不能让平胜看到“大公子被一盘芝麻糖箔脆馋哭”
的奇观。
平胜本就恭敬垂眸,并未察觉他的异样,只是忍笑低应:“表小姐可没有光吃不长,这两年下来都和二姑娘差不多高了。”
“去去去,数你话多!
退下,把门关上,我有事要想想。”
轻轻的关门声响起后,赵澈才长长吐出一口郁气,满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滋味。
若有所思间又摸了一片芝麻糖箔脆放进口中,脑子里就忍不住开始想象徐静书的模样。
和阿荞差不多高?他想了想前几日赵荞站在他身旁说话时的场景,忍不住伸手在自己耳旁比划一番。
比他矮着大半头……这不是还是个萝卜丁么?!
“谁要摸你个萝卜丁的脸,净胡说八道,”
他单手支着发烫的侧脸,漫不经心小口咬着那尚有点温热的芝麻糖箔脆,含混哼哼,“还跟我‘男女有别’起来?”
呵,一个“笑得甜滋滋,两眼儿弯得跟糖饼烙的小月亮似的”
、小没良心的萝卜丁。
让你男女有别!
再不管你了。
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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