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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爆炸,倒像是……剑气被撞散了一样……
剑气竟然被撞散了!
在练功场的中心,以黑衣少年为圆心,雪白的冰刺如同绽放开的莲花一般,疯狂朝外延伸,千万根数尺高的冰锥形成一片冰雪荆棘丛林,让人望而生畏,而在荆棘的中心,少年的脚下,静静地躺着一柄黯淡无光的霜色飞剑。
一滴血缓缓地落了下来,滴在剑刃上,在溅起之前就凝结成冰。
少年的右手,握着一柄平淡无奇的墨黑匕首,而他的手指、手掌,乃至整条手臂,都被无数尖锐的冰晶刺穿了,他身上的黑衣已经成了褴褛的破布,露出下面穿着的不知道谁给他做的新布衣,而他脸上蒙面的黑布也被撕碎了,露出英俊的面孔,和让人心悸的冷漠神情。
“纪骜!
他是纪骜!”
一片死寂中,观众中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情绪激动得声音都几乎撕裂了。
“对!
他是纪骜!”
更多的声音附和起来,声浪快要把练功场都炸开了:“我见过他!
他是杀了余天禄的纪骜!”
“他不是中了射蜮虫吗?为什么没有成为废人!”
“是天权太上长老治好了他吗……他是不是得到了太上长老赐的秘法……”
一片喧哗中,郁飞白脸色铁青,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的黑衣少年。
就算整个练功场都快被议论声掀翻,就算他的伤势已经重到手臂的经脉都快废了……但是少年的神色,还是冷漠得如同一座冰雕一般,仿佛他根本感受不到这些人的崇拜或者向往,也感觉不到手臂的剧痛。
郁飞白看见他抬起了眼睛,看着自己,他似乎有话要说。
“你,”
少年只说了一个字,身形就如同鬼魅一般欺近了过来,近得郁飞白终于能看清他狭长眼睛中的不屑:“你的灵气太弱了。”
尽管剑气被破的震惊已经让郁飞白失去了战意,但是多年修炼的本能还是让他祭出了护体法宝。
门派赏赐的上品玉净瓶,一经祭起立刻散发出普照灵光,将他笼罩在其中。
然而下一刻,一柄霜白色飞剑就撕碎了玉净瓶的灵光,灌注了灵气的怀霜剑一抵上郁飞白的咽喉,带着的寒气就让他整个右脸连同脖颈的皮肤上全部覆上了薄薄的一层冰霜。
少年就这样用左手握着这柄刚刚缴获的灵品飞剑,就如同握着一柄普通的墨黑匕首一般。
在今天之前,任何人这样握着一把飞剑都会被郁飞白视为外行,但恰恰是这个外行,他刚刚打败了练了十几年飞剑剑诀的郁飞白。
“这把剑我见过。”
他重复了他开战之前对郁飞白说的那句话,并且把没说的那一句也补完了。
他说:“你不配用它。”
-
尽管火鹏十万火急地赶了三万多两灵石来,但是今晚赌试的输家还是剩下很大一个缺口。
郁飞白知道这个老狐狸绝对没有拿出全部的家底,别说全部,他连十分之一的家底都没拿出来,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过吊诡,让这个老狐狸不敢笃定地站在自己这些一代弟子这边了,而且这么大的一笔账,他也怕这些人日后不会还给他。
事实上,要不是平素他和自己这些师兄弟的关系还算不错,也许连这三万两灵石他可能都不会替大家给。
毕竟看他现在围着纪骜打转的谄媚样子,就只差和一代弟子划清界限了。
郁飞白越想越觉得心中恼火,安澜那个蠢货,竟然还在身后小声感慨:“还好我是第一个上场的,才输了六千,郁师兄就惨了……”
要不是他们惹祸,自己怎么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这里才三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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