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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读什么书,你们说得太含蓄了,是听不懂的。
就像是我说吃鸡的事,你们也觉得太过于粗鄙,听不懂似的。”
她说着,将那珍珠串子搁在了桌子上,站起了身来。
“跑马出了一身臭汗,我先回去沐浴更衣了”
,她说着,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顾杏,“小弟不是要喝鸡汤么?母亲怎么还搁这里坐着?旁人做的,哪里有母亲做的好?”
顾杏一听到段铭的事,立马积极起来。
她猛的站起了身,由于力气过大,嘭的一声,还将身下坐着的椅子给撞倒了。
她对着段老夫人草草的行了礼,大着嗓门子说道,“怡儿不提醒,我倒是给忘记了。
昨日我一时没有看住,叫铭儿偷喝了一点酒,他咳嗽了一宿。”
“今儿个该给他用百合炖鸡吃补补回来才是。
这到明年,就要考试了,明儿不好好调理身子,若是再晕了,那可不得了。”
段怡听着,有些同情的看向了段铭。
她觉得这孩子怕是不止抠出一个地洞来,他应该用脚抠出一座地宫。
老夫人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段怡看,她紧紧地抿着唇,拽着拳头,显然已经是勃然大怒,同她初到剑南道时的样子,重叠了起来。
段怡甩了甩衣袖,行了个礼,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顾杏一瞧,伸手拉起了段铭,也快步的跟了出来,留下段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怡儿怡儿,你喝鸡汤么?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过去一碗。
好生生的,你怎么又同祖母闹将起来了,你大姐姐那是要做皇子妃的,若是三殿下荣登大宝,那我们段家岂不是要出一个皇后了。”
“你阿爹都高兴得合不拢嘴呢!”
顾杏说着,笑了几声。
她又伸出手来,一把拽住了段怡的胳膊。
段怡想要往前,却是惊讶的发现,顾杏的手像是一个铁钳一般,若是不使内劲,那是半点都脱不开身的。
“阿娘也很希望女儿做皇子妃么?”
段怡复杂的问道。
顾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若是乐意做,那爹娘自是觉得长脸。
可若是做不成,找个好看的人嫁了,也是好的。
可千万不能找丑的,那是要夭寿的。”
段怡觉得,她若是从小便长在顾杏身边,那岂止是夭寿,她得夭折!
“阿娘觉得大姐姐是一早就同三殿下有婚约么?”
段怡又问道。
顾杏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你祖母说的,还能有假么?”
她说着,又自顾自的转了话题,“对了,今日下午,你祖母请了昭觉寺的大师来看黄道吉日,怕不是很快你大姐姐就要出嫁了。”
“在京城里头,名门闺秀出嫁之前,家中都会让她去庄子上玩玩儿,就当是享受一下做女儿最后的松快了,你祖母借了锦城名园关园。”
“姐妹哪里有什么隔夜仇,你生气归生气,该送你大姐姐的,还是得送的,不然姐妹不和,传出去了叫你阿爹面上无光。
虽然阿娘也不明白,你在气什么,你祖母说的话没有错啊!”
“关园啊……”
段怡没有听她絮叨,却是在心中念叨起了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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