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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安安在心头为自己画了个十字架,这才低着头捧起衣物进了浴室。
洗澡的过程中,安安也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给自己做心理辅导的机会,一会儿背毛.泽东思想,一会儿背马克思主义,直到把自己的思想完完全全从阴暗绝望掰回了积极向上,她才鼓起勇气关了水龙头。
哗啦啦的水声戛然而止,静谧之中,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比惊雷更响。
用最缓慢地速度擦完身上的水迹,安安换上了干净的内衣和那间纯白男士衬衫。
她不敢抬头照镜子,只咬咬牙,吹干净头发便英勇就义一般走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封霄已经洗完了澡。
田安安眸光微闪,看见男人安静地坐在床沿上,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式样简单的黑色家居裤,光裸精壮的上身在灯光下是黯淡的麦色,手臂处的佛像莲花纹身透出诡异的妖冶。
几滴水珠顺着倨傲的下颔滑落,淌过柔韧起伏的胸膛线条,腰背上的伤疤陈旧,却仍旧触目惊心。
安安骤然将呼吸一窒。
听见门开的声音,男人微抬眼,墨玉般的瞳孔中映入她略微惨白的小脸。
视线下移,淡淡扫过白衬衣下的纤细双腿,最后回到她的嘴唇上。
嗓音低沉却平稳,“把桌上的东西拿过来。”
她心跳极度紊乱,咽了口唾沫,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好战战兢兢地往桌子的方向走。
驻足垂眼,只见上头摆着三只颜色各异的口红和对应的唇刷,崭新精致。
之前见识过封霄的独特爱好,田安安并未显得多惊讶。
她只是略皱了皱眉,心里默默画了个诅咒的圈圈,接着就拿起东西返身回了床前。
片刻的静默,安安正要开口,男人宽大的手掌已经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她浑身骤然僵硬如石,下意识地想要挣扎,然而低沉的声线从头顶传来,“如果这样不行,我会选择另一种让你永生难忘的方式。”
说着,封霄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掠过床头边的链子。
田安安察觉了,顿时一动也不敢动,两条纤细的长腿分开在他腰际两侧,跪在柔软的床榻上。
他垂眸,目光随意地在几只唇膏上扫了扫,“喜欢哪个?”
“……”
田安安一怔,没想到他会问这么句话,视线对上他幽深的眼,顿时心头一慌匆匆低下头,结结巴巴道:“……我很少化妆,对唇膏没有研究,随、随便吧。”
什么颜色有区别吗,反正最后不也是被你吃了……
封霄勾了勾唇,纤长漂亮的右手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来,灼灼的视线落在她轻颤的粉嫩唇瓣上。
他目光淡漠,端详了一阵后松开她的下颔,选出了一只梅色的口红,接着五指轻动,旋开了口红盖。
妖冶的膏体是黯淡的红,在修长的指节间显出一种触目惊心的美。
他用崭新的唇刷蘸上口红,两指捏住她的下巴,徐徐在轻颤的双唇上涂了上去。
柔软的刷子拂过唇瓣,带着若有若无的挑逗意味。
她背脊挺得笔直,眼睛死死瞪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五官英俊冷厉,深邃的眸子里眼神极其专注,类似一种程式化的绝对严谨。
浓烈的男性气息充斥了呼吸,她的双手不安地收拢绞紧,紧张得连额头都沁出了涔涔冷汗,柔软的发丝被打湿了,黏腻地贴在脸上。
两人的线条紧密贴合,她已经能清晰地察觉他身体的异样。
她双颊蓦地漫上红云,暧昧的潮红以风卷残云之势爬满了整张脸。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漫长的折磨才终于结束。
然而田安安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倒愈发局促起来,心乱如麻。
小巧精致的红唇微张,呼出的气息带着一丝水果糖的甜香,封霄眼色一深,薄唇欺上去贴近她颤抖的唇瓣,嗓音低哑:“很怕我?”
田安安感受到那双扣住自己腰肢的大手用力收紧,以完全占有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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