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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我和培真更是摸不着头脑。
把喜事成双和一起出洋放在一起,细细品来,或许这“他们”
指的是我和培真。
若是如此,出洋一节自然是明白不过了,可为何有说道喜事成双呢?父亲只和我提到了培真和幺妹的婚事,为何又将我牵扯其中?
这时我觉着胳臂上一拽,却是培真。
他用手指在白墙上轻轻地写出,“你要娶亲”
四个字,然后又向我会意地一笑。
我正想着该在墙上写些什么回复他,却听着父亲轻叹一声:“话是这么说,可国事如此,却也难放心。
我这几年蜗居乡下,对外面的事知之甚少,只是看着这又要横出战事,心里总不是滋味。”
罗大人压低了声音:“这次去南充见张表方正是要谈及此事。
他正在联络驻节顺庆的钟体道部,一旦北方有变,这扶大厦于将倾,救民国于危亡的大事可还要靠咱们川人。
咱们这班保路的老同志看来还散不得。”
我看不到父亲的面容或是手势,但想来他或是在摇头,或是在摆手,推辞道:“当年四川独立之后,蒲伯英、张表方给我来电,让我去成都,我辞了。
事后,他们到底是把赵季帅给斩了。
这以暴易暴的事情并非是吾辈向往的宪政精神。”
“这话可有些说岔了。”
罗大人提高了声调,听得出声音中的激动。
“驱逐鞑虏,肇建民国,川人可是首功。
当初咱们这几个在总督府的大牢里,说话间可能就身首异处了,可没谁眨眨眼说个“不”
字的。
现如今有人却在北京闹着要复辟帝制,要让民国夭亡,你难道也容得他们?”
听着这话的时候,我和培真四目相视,却能看得出他眼神里闪着的光芒,自是对父亲的慷慨甚是骄傲。
相形下,我却是为自己的父亲捏着把汗。
“咱们四川几个跟着筹安会的人也找过我,说是要去成都推选国民大会的代表,然后便是国体投票。
这个我自然是回了他们,一帮跳梁小丑,瞎折腾。
可反过来说,这又要兵戎相见、南北厮杀?”
“辛亥年,在武昌打起来,若不是当今的大总统最后逼着清室逊位,一个劲打下去,我看最后鹿死谁手却也未可知。
所以说大总统一门心思想着当皇上,我却觉着也未必,必定是周边有一班小人在作祟。”
“你想着要清君侧?”
罗大人提高了嗓音。
“说清君侧也不妨。
我倒是想,你何不北上,与蔡松坡
一起商议?听说大总统除了北洋六镇的旧部,就是对松坡将军最是信任的。
松坡将军的话,大总统能听进去。”
此刻罗大人“咳”
了一声,打断了父亲的话。
停得片刻,他声调低沉地说道:“事到如今,这也就和你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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