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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他和方储搂着厚实的银白狐裘,头凑头站在偏房里,正说着关于劫期的话。
诸如他们余光一瞥,发现城主就倚在门边,不知听他们说了多久。
而他们当时吓得心脏都漏跳了一下。
再诸如……那一刻的城主身上缓缓逸散着天宿的仙气。
宁怀衫在那些零碎画面里茫然无措,一时间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他捂着发胀的头,想问城主这是怎么回事,结果一抬眼,就看见城主跪倒下去,像山崖上轰然塌落的雪。
他当时吓懵了,根本反应不及,只看见天宿仓惶出手,将人抱住,带回了房里。
再后来,就是如今的状况了——
乌行雪静坐在榻上,阖着双眸低垂着头。
他面容全无血色,比霜雪还要白,薄唇抿着,是一条平直的线。
若是自上看下去,他的唇角甚至是微微向下的。
明明没什么表情,却看得人心里密密扎扎的,几乎要跟着难受起来。
他身体四周有一层看不见的屏罩,将他自己封在其中,也将整个世间屏蔽在外,没有任何东西能靠近。
之前宁怀衫关心则乱,没注意到屏罩,伸手想探一下城主的情况。
结果差点手指不保。
他猛退回来,甩着满手指的血,这才发现就连榻上搁着的桌案,都已经在那层屏罩下碎裂成了木屑。
不仅如此……
他家城主的气劲还蓬然向外,从屏罩里源源不断地流泻出来。
于是白霜结满了整间屋子,甚至延伸到了屋外,布满整个府宅。
以至于如今的雀不落冷得像一座冰窟。
那气劲里甚至带着威压,宁怀衫只是站在榻边,都觉得自己喘不过气起来。
那白霜仿佛顺着他的口鼻嗅进去,就要结满他的五脏六腑了。
宁怀衫当时是真的吓到了。
他惊呼了好几声“城主”
,却听到天宿打断他:“他听不见。”
宁怀衫又问:“听不见?!
怎么回事?”
“自封了。”
“自封?”
宁怀衫茫然片刻,道:“什么叫自封?”
他自己从未经受过这种事,也从没见过谁陷入过这种状况。
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也无法理解。
“不听、不看、不感、不知。”
天宿的嗓音低沉里透着微微的哑,一字一句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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