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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里也听不出是什么立场,但好象对帝国军并无好感。
难道真被吴万龄说中了,西府军是对武侯南征军的败亡持了个幸灾乐祸的态度?
我道:“我还不知您是哪一位。”
他背起手,大笑道:“你们人类也真是不幸,以前天帝选择你们做主人,实在是个错误。”
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头被他搞得一阵糊涂,但嘴里马上喝道:“什么叫‘你们人类’?你难道不是人么?”
“当然不是。”
“那你是什么东西?”
他直直地站着,忽然抬了抬头道:“我是神。”
月光下,他的斗笠几乎盖住他半个身子,也不见得有什么神的样子,反而有些猥琐。
那大概是个疯子吧?我抱着刀笑道:“如果天帝选择你这样的神做主人,那天帝这错误就更大。”
我这话一出口,突然间,周围的空气好象一下子冷了下来,似乎要凝结一般。
我吃了一惊,却见他的眼睛开始发亮。
那种目光带着危险的杀气,简直不象个人应有的。
我吃了一惊,手紧紧地抓住了刀,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生怕他会有什么举动。
这人直直地站着,慢吞吞地道:“你如果马上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那还可饶你一命。”
我哼了一声,道:“罢了,你不割舌头,我也无意取你的性命。”
我这话一出口,只听得他一声呼斥,眼前便见星星点点,也不知出现了什么。
我吃了一惊,伸手将刀挥刀,哪知刀刚举起,肩头便觉一痛。
那人手上出现了一柄细细的长剑,剑尖正刺在我左肩!
这人的剑这等快法,我都被吓住了。
但让我任人宰割却也不愿,明知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我还是要拼一拼。
我一咬牙,将刀在面前挥了个花,人急退了一步。
此时他的剑尖还插在我的肩头,我后退一步,他的剑刃脱出了我的身体,我都能听到剑刮着我的肩骨发出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钻心的疼痛。
我大口地喘着气,眼角看着左肩伤口里流下的血,一声也说不出。
本来我自以为自己就算不敌,也不至于会如此不济事,可真的交手,却发现我的确不堪一击。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他的剑术与我见过的都完全不同,甚至,在军校里教我们刀剑术的钟展羽老师与他相比也是大为不及。
不过,他这种剑术过于花哨,虽然神出鬼没,但力量也不是太大,我一下便能脱出他的剑刺,自是他刺得不太深。
这样的剑术,大概也只适于步下相斗,如果在马上和我的长枪相比,他恐怕毫无用武之地。
只是,现在是在步下。
左肩伤口还在流血,但也已经有些干了,从伤口里流出的血只剩了细细一条。
我这件刚洗净烘干的内衣胸口,又染上了一大滩血,算是白洗了。
我看着他,只觉心头剧烈地跳动,
“还可以,居然闪开了我这一剑。”
他咧开嘴笑了笑。
我把刀放在胸前,封住门户,道:“我是绝不割自己舌头的,你还要杀我么?”
他抬起头,似乎看了我一眼。
在那大斗笠下,我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也觉得从斗笠下传来一股杀气,耳边刚好听到他道:“也许!”
这两个字出口,剑光有如白虹经天,已到了我面前。
我本已全神戒备,但他这一剑还是让我手忙脚乱,我只来得及用将刀举到颌下,但他的剑已透过百辟刀舞动的缝隙,刺到了我面前,几乎触到我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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