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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千石和吴万龄两人带着士兵开始操练。
龙鳞军毕竟比一般的士兵不同,同是右军,柴胜相带的兵在听到一天只发四张饼时已开始骂骂咧咧,哪里还会去操练?
我看了一阵,转身走上城头,拣了块干净的雉碟坐了下来。
从上面看下去,也可以看到龙鳞军的操练。
我拆开左臂的纱布,叶台说过,我的手臂要七天后大概能好。
如果算来,今天正好是第七天。
一拉开纱布,我有点骇然。
伤口很大,那个蛇人的一枪刺通了我的手臂,现在结好了,手臂两头留下两个伤疤,上面的大些,下面的小些。
我从水壶里倒出点水,洗掉伤口的血污。
伤口已经结了黑褐色的痂,碰上去硬梆梆的,几乎和蛇人的鳞片一样。
我不由失笑,我现在统领龙鳞军,要是这两片痴不落掉,我大概也有资格自吹是“天赋异禀,生有龙鳞”
吧。
正在专心致志地清洗伤口,忽然,我听得身后有个人道:“楚将军。”
这是个陌生的口音,多少也有点怪异,不知怎么,我脑子里一下想到是蛇人的声音。
难道有蛇人来偷袭?
我跳了起来,一把抽出百辟刀,左臂还露在外面也管不上了。
这一转身,我已是一身的冷汗,伤口又有点隐隐的痛。
但一转过身,才发现根本不是蛇人,是个不认识的士兵,穿着一件普通的军服。
我不禁失笑,将百辟刀推回鞘中,道:“好。”
他大概是右军哪一支的士兵吧,可能我在右军中也开始有点名了。
当初头一个攻入城中时听陆经渔说过,满城都在传颂我的名字,虽然听了高兴,但也知道那只是一句客气话。
但经过这十来天的攻防战,加上我夺回沈西平的头颅,可能我的名字也真的已经被很多人知晓了。
那人在我身边坐了下来,道:“楚将军,我叫郑昭,是原共和军行军参谋。”
他这几个字说得平心静气,我却吃了一惊。
但马上也想起,他准是现在苍月公带来的那五六千人中的一个。
只是他穿了帝国军的军服来找我做什么?难道,苍月公还在到处拉拢人手么?
郑昭象是知道我的心思,道:“我现在是陆经渔将军麾下的客将,不归大公管。”
我又吃了一惊。
郑昭的察言观色实在厉害,好象我想什么他都知道的。
我道:“郑先生找我有什么事么?”
也许是陆经渔让他来的吧。
难道,武侯虽然同意了陆经渔与共和军联军的建议,实际上陆经渔却是想要拉拢各军主要将领么?我正胡思乱想着,却听得郑昭道:“你想错了,我只是以私人身份来的。”
我顺口道:“不是陆将军么?”
这话一出口,我便又是一惊。
刚才我想的他好象又猜到了,而且猜得那么准。
这郑昭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他看着城下。
我本来是对着西边的,望过去,约摸一里外,尘烟滚滚,那里是蛇人在调度吧。
可是城里空有千军万马,却只能死守,在外面连吃败仗,已没人敢再出城与蛇人野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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