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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阵亡的并不多,但已再冲不上半步。
如果说龙鳞军是一枝钉子,那这枝钉子现在打入的是一块生铁。
那些怪物难道真的这么厉害么?连名满天下的强兵龙鳞军也尝到了苦头。
我不禁有点心惊,心底,却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前锋营冲入阵中时,我们齐齐地大喝了一声。
这喊声使得龙鳞军都是一震,路恭行叫道:“前锋营的弟兄,先护住沈将军。”
他的话音方落,蒲安礼却叫道:“有胆子的,跟我冲,攻破这批怪物的中军去!”
他也许也对路恭行那种怯战有点不满了。
那支蛇人军的中军围在阵中央,也不知有多少蛇人围着。
要攻破那中军,不异痴人说梦。
但由不得我迟疑,蒲安礼已冲上去了。
第五营本已冲到了第二层,蒲安礼冲上前去,他那一党的几个百夫长从后面也冲过来了。
我脑子里转了转,一挥枪,道:“弟兄们,冲上去!”
路恭行的第一营已在与蛇人接战。
我们冲过去时,正看见第一营的一个士兵被一个蛇人一枪扎透前胸,摔下马来。
我咬了咬牙,一催马,人猛地冲过去。
那蛇人的长枪上还挑着那个一营的士兵,像是很轻松用下半身站在地上。
一般人根本做不到这一点,一个人再轻也有一百多斤,挂在枪头,要这样轻松地拿着,手臂上必须有千斤以上的力量了。
那士兵还没死,却口鼻流血,肯定活不了了。
我的马向它冲去时,我双手握住枪,已把浑身的力量都用在了枪上。
如果比力量,我绝对不是蛇人的对手,那天我被蛇人缠住时,就象被铁链捆着一样,根本不能动。
但我知道,我的速度却在蛇人之上。
此时,我只能用自身的速度和马的速度加到一起,才能有几分胜算。
那蛇人见我冲过来,头转到了我这边。
它的两眼是淡黄色的,不太象人的眼,冷得像是两颗冰块。
它把枪一甩,枪头上那个一营的士兵突然极快地向我飞来。
如果我用枪将这尸体拨掉,那么这速度必然会减缓。
我在向那蛇人冲去时,就已料到它会有这一手了。
我的腿夹住马背,人猛地向马右侧倒下,人紧紧侧在马的右腹上,此时,那具尸体“忽”
一下,从马背上飞过。
如果我慢得一步,那这尸体就正打在我身上了。
那尸体飞过马背时,我几乎和这尸体打了个照面。
尸体的脸上,一脸的惊愕和恐惧,也许,那士兵死前也在害怕吧。
已由不得我多想了,这时马已冲到那蛇人身边。
我也没有直起身子,一枪向蛇人当胸刺去。
我自身的力量并不太大,但借了马的冲力,我自信一定不会逊色沈西平的投枪的。
那蛇人却慢了慢,也许它根本没料到,或者根本不会想,甩出的那具尸体一点也没让我放慢速度,还反应不过来,我的枪已到它胸前。
那蛇人的枪横着往前一送,似乎想将我的枪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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