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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认真思索他的问题,曾经的她为了生计疲于奔波,从未静下心来思考人生最大的不幸是什么,秦渊的提问是个契机,让她回溯过去的25年,最后得下结论:她把自己的人生过得太过糟糕。
丁冬的人生,是一个失败者的人生。
“人生最大的不幸……”
她喃喃着,难掩落寞,"
贫穷落魄,自尊心受到践踏……"
她想到了正被囚禁的未婚夫盛匡,还有自己很有可能落空的婚礼,低垂着眼帘更加低落,“还有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
“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
秦渊咀嚼着这句话。
他的表情有些恍惚,“看她穿上婚纱,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笑,生别人的孩子,这一生与我再没有关系……”
他突然抬眼看向丁冬,前一秒还是恍惚脆弱的眼,下一秒就变得阴狠如刀,那发了狠的暴戾样子让丁冬瑟缩了一下。
此刻的秦渊仿佛又是初相见时的那个魔鬼,嘴边猩红的血迹似乎还未干透,他在丁冬的耳边,吹送着来自地狱的阴冷之风。
他冷笑着说,“我又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这样狠绝的秦渊让丁冬意识到,哪个女孩子若被他这样的男人爱上,怕是要一世纠缠下去的,不到死,绝不罢休。
联想到他口中的“不幸”
,她醍醐灌顶,那个女孩子,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如果活着,这样深情的男人,她又怎会投入他人羽翼?如果活着,以他雷霆万钧的手段,势必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从别人手上把心爱的女人夺回来的!
只有死亡,只有死亡能让他投降。
丁冬的眼里满是同情,轻轻柔柔地问,“那……你的答案呢?在你眼里,人生最大的不幸是什么?”
秦渊把睡熟的麦麦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丁冬巴巴的眼追随着他,他却又蜕变为那个阴郁的秦渊,站起来走到床边背对着她。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宽厚的肩头,他站在阳光下,丁冬却恍然觉得,再多的阳光,也驱走不了他心上的阴霾。
这个背负黑暗的男人,好像是与阳光无缘的。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他又抛出了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丁冬茫然未知,“我,我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站在她面前,她却……”
他又停了下来,再度陷入沉默,丁冬站在他的身后,为了他讲了一半的话,一脸茫然着。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愚钝的倾听者,她有限的智力不能很好地领会秦渊的意图。
“我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秦渊突然发话。
“啊?”
站在阳光下的秦渊回头朝她释出一个能颠倒众生的笑容,瞬间迷了看客的眼。
那笑太过温柔。
“如果一定要穿越时间,那里,一定是梦开始的地方。”
第二天下午,秦渊带着丁冬出了别墅,走上了海边公路,空荡荡的海边公路没有什么车经过,有附近的小孩骑着自行车成双而过,留下一路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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