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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磊心里也愧疚,低头看着自己挥舞枯枝条的那只手心里五味杂陈,当时一股狠劲儿挥下去打在小海脸上他肯定疼的不轻!
就怪自己太小心眼才会这样,心里暗骂了自己好几遍,嘴上别别扭扭地给小海道歉。
唉,大磊也纳闷,自己一个大男人,之前也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难不成因为小海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又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里才会变得这么焦躁吗?
小海摆摆手,半开玩笑说到:“这一鞭子欠着,以后再还。”
顿了顿,又说道:“哥,白天在族长家里,我之所以一直拿加奴做话题跟族长说话,是不想让他套你太多话。”
“套我话?什么意思?”
“我当时醒来的时候,一张开眼睛七八个脑袋围在面前,吓了我一跳,能听懂他们说话后我更吃惊了,一屋子的人,都在欢呼雀跃,当时我就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他们的那种欢呼并不是庆幸我醒来,更像是为了别的什么,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好多人都在问我在楼兰遗址中遭遇了什么,还记得什么。
我当时还处于一种昏沉的状态,不太想说话。
可是这帮人并不罢休,一遍遍的问我,最后问的我都烦了干脆不说话。
最后族长来了,他当时的状态跟今天白天一样,拿着骒子米揉来揉去,问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我摇摇头,就说自己都不记得了。
不过事实上也确实,总觉得经历了一个噩长的梦,梦里的轮廓我都记得,具体的细节却只记得大概。
我总觉得不能所有的话都跟他们讲,毕竟是敌是友说不清。
所以今儿个才会跟你进去,一直拿加奴打岔。”
大磊听后在心里骂了自己千百遍。
面对小海更加愧疚了。
弟弟还是那个好弟弟,是自己太小心眼多心了。
“哥,你也别太在意,我之所以喜欢跟加奴在一块儿,是因为他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用怪异的眼光盯着我,他虽然淘气不招人待见,但我跟他也算是同病相怜,无爹无娘,那段时间你一直昏迷,我就充当起加奴哥哥的角色,有时候在这个角色上也能体验你的心情。”
大磊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最害怕这种矫情的场面,干咳了两下,憋着脸强行说:“哥都知道,这件事是哥不对,以后不会有第二次了。
对了,你觉得老六这个人怎么样?”
“老六?”
小海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说不上来,不好也不坏。
不过哥,据老六讲,你我当时都在昏迷的时候,这村里的人几乎天天来看咱俩,盼着咱俩醒。
可是我先醒后,他们反而不来了,也不来看看你。
除了我跟老六以外,根本没人来。
而且老六似乎比我更着急,比我更盼着你醒来。”
“这样啊...”
大磊点点头,这件事情说不上有什么奇怪的,但细细想去,总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
“以后这就是咱哥俩的家,哥,天色也不早了,虽说你昏迷了四年刚醒,但我是过来人,昏迷跟昏睡可不一样。
好歹一个白天过去了,晚上也得休息啊。”
说着,小海倒头就躺下,刚落下去,他一个哎呦吓了大磊一跳,原来小海左脸朝下,碰到了伤痕,疼得他翻身换了个方向睡。
大磊看得特别不是滋味,在土床边躺下,问道:“海啊,这里有啥药没?”
“没事儿!”
小海不在乎道:“我白天不是说了吗,村里有个花叫神花,白色的。
你别说嘿,还真神奇!
那花不仅结米,还能治百病,我明早摘一朵敷上,过不了多久就好了,跟新生的皮肉一样,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那花叫什么?”
“村里的人都叫它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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