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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瓦伯格的车弯腰,就好像正站在舞台上,对他热情的观众道谢。
最近实在太忙了。
身体
施瓦伯格陷入了怀疑,就一丝怀疑,并不多,因为他很忙,没有多少时间思考野崽子的事。
“你跳的……那是什么?”
雅各布烧了一壶开水,将水注入茶壶。
漂亮的骨瓷茶壶是施瓦伯格去日本出差时带回来的,他很珍惜地使用。
野崽子拥有一只玻璃杯,带把手。
这是他从杂货铺买的,“有把手的杯子是正式的杯子。”
这个小杂种笃定地认为,他还攒钱买了便宜的茶包,“茶包也是正式的东西。”
“那个是,哎呀,我已经跳的不如以前了。”
野崽子亲密地靠过来,热乎乎地撒发着温度。
他吐出一堆术语——肯定是术语,芭蕾舞的术语——“反正,我很久没练过了,我以前很会转圈的。
我唯一擅长的就是转圈,不过我太用力了,转完了经常流鼻血……”
“你会讲法语?”
施瓦伯格端着茶杯狐疑。
“不,不,我不会讲法语。
那是法语吗?可能是吧!”
雅各布端着他的便宜玻璃杯,模仿施瓦伯格的姿态,还翘起一条腿,“啊,我要认真复习,准备考过。
考过之后就能申请——申请——嗯,职业培训。
坎贝尔先生告诉我,我可以选一门,烹饪、修汽车……还有别的什么,我忘记是什么了。
我猜我可以通过。
当厨师赚钱吗?修汽车呢?”
“还行,饿不死。”
“哦!
我希望一周可以攒下五十马克,这样一个月能还给您两百……”
雅各布掰着手指,津津有味地计算。
施瓦伯格看着他年轻光滑的脸,怀疑的语句在喉咙上下吞吐。
他没怎么看过芭蕾舞,穿着紧身裤的男芭蕾舞者简直太有伤风化了,尤其是腿间鼓起一包,极度地不雅观。
不过他觉得野崽子那几下跳得很轻盈,转得也挺快。
可这算是跳得“好”
吗?
“……一个月两百,一年……两千四,是不是有些少呢?”
雅各布算了好几次,终于算对了。
“我欠了您一万二……一万五?唉,那怎么也得还五六年。”
施瓦伯格瞪他一眼,“你是盼我早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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