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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乐成挑起半边眉毛,语气仍然欠揍:“开个玩笑而已,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常远,十好几年没见了,你在哪儿高就?在这儿干嘛?”
常远心里一沉,但很快稳住了,他的记忆链是有问题,但是这么多年的训练下来,一两天的速记不靠笔记,他其实不至于忘记。
他看不出来的……常远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站起来握住了邵乐成伸过来的手,微笑得无懈可击:“知道你在开玩笑,所以我也开了一个,高就谈不上,混口饭吃,眼下在东联。”
邵乐成在集团总部给何义城当大助理,工程上的事他一窍不通,东联是干什么的他也不清楚,他假装恍然大悟的点了个头,打算回去查一查,摆着谱道:“这儿应该没你什么事儿,你走吧。”
警察天敌都配齐了,确实没他的事了,常远跟王思雨打了个招呼,在这女孩的挽留里头也不回的出了院门,前后没超过两分钟。
邵乐成有点呆滞,常远以前可不是这么利落的性子,他会像块吸铁石一样跟着邵博闻,仿佛无处可去。
等人都不见了,他才想起来有话忘了说,跟邵博闻说了声去留名片,追着出了院门。
常远被揪住背心的瞬间就知道是邵乐成,只是他来不及挣脱,一股香气先冲进了鼻腔,这个把自己捯饬的香喷喷的阶级敌人凑到他耳边,留下了一句振聋发聩的话。
“变态!
邵博闻儿子都有了,我警告你,还有你那个心机一大把的妈,都离他远一点!”
第一个词让他有种五内俱焚的恐惧,但是听到最后,疑惑开始吞食常远的思绪,他妈?关他妈什么事?池玫带给他冲击力总是非比寻常,常远像吃了秤砣似的冷静下来,想诈一诈邵乐成的话。
“你告诉我怎么远离?”
他如沐春风的转过头来,微笑:“他的宝贝儿子,现在正在变态的办公室里。”
邵乐成觉得自己要吐血了,只是一个春节没见而已,世界再见。
“怎么可能!”
邵乐成无法置信,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你妈她能准?”
他小时候觉得只有池玫这样的才能叫亲妈,后来年纪渐长,才惊觉还是野生的比较幸福。
他有时候也会脑子抽筋,觉得常远这个人很可悲,活得束手束脚,但这份同情通常持续不了三秒。
一个人的生活如何,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或许自我的改变永远无法撼动冰冷的现实,但不能保持微笑的时候,那就愤怒啊。
常远回过神来,自己都觉得那几秒的慌张十分可笑。
是,他是喜欢邵博闻,可是邵乐成是怎么知道的?
他从来不是一个善于索取的人,他虽然不太记得,但能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向人倾述过,他心里有事,只会一个人慢慢的磨。
然而过去的事都是常远的硬伤,没有记载的时间里,很多经历他都忘了。
但是邵乐成知道了也无所谓,现在要远离邵博闻的人是他自己,他要是去告状,让那人别动不动的来撩自己,常远对此求之不得。
他现在更想知道是的池玫背着他做过什么?对于他这个母亲,常远永远都是心惊胆战的。
他不动声色的吸了口气,反问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在今天之前,你不也没想过会重新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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