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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司马凤告别后,邵金金上了马车。
马车前后的门帘都紧紧拉着,只听得里面传出低语,是邵金金正跟自己妻子说话。
“邵阁主的夫人是谁?”
待他们离开后,阿四忍不住问。
他听闻过乌烟阁的名气,也知道邵金金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大侠,但对他妻子却只隐隐记得也是一位小有薄名的女侠。
“邵夫人名唤贺灵,出自照梅峰。”
司马凤低声道,“当年照梅峰全峰上下一百六十四人被邪道诛杀,只有贺灵活了下来。
她是被邵金金救活的,身受重伤,一身武功尽失,还落下了治不好的病根。”
阿四眼睛一亮:“照梅峰?我怎的没听过?”
“这些江湖秘闻,你怎么有机会听?”
司马凤清清嗓子,看着缓慢前行的队伍,“待少爷我为你详细道来。”
“少爷,你都记得住?”
阿四笑道,“你又不是迟少爷。”
司马凤:“……”
他被阿四气着了。
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
海岛上的迟夜白又打了个喷嚏。
清元子一把抓住他的手:“怎的一直喷个不停?着凉了?……也没有哇。”
化春诀的劲力正在迟夜白经脉中稳稳运转,不见有任何凝滞。
他脉象稳健,也不似生病。
“有人想你。”
清元子断言道,“司马凤那娃娃想你。”
迟夜白:“……师父啊。”
清元子:“唉,好嘛。”
清元子有些不爽快。
他着实喜欢司马凤,但迟夜白不乐意提,也不乐意他提,他只好不说话了。
师徒二人吃饱喝足了,盘坐在山崖上运功。
清元子与他对坐,两人中间燃着一根蜡烛。
海风从海面、从崖上呼啸而过,但那蜡烛的火柱却不动不摇,稳稳当当,是被两人的真气护住了。
只是此时白日煌煌,苍天汤汤,在火烈日头底下点蜡烛,怎么看怎么古怪。
这蜡烛却不是用于照明的,是清元子测试迟夜白化春诀功力的工具。
海浪拍击岩石之声远远传来。
那声音也像海浪一样,翻腾滚荡,似是永无尽头,又似永远充满力量。
迟夜白闭目运功,走完两个小周天再睁眼,发现那蜡烛的火光比之前更盛,正笔笔剥剥烧得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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