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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如对五姑娘倒还有些印象,走的时候才刚六岁,就已经看出伶俐的模样,如今三年过去,个子长高不少,形容做派越发像三太太刘氏。
“妹妹这样会说话,以后咱们多来往,你教教我,好让我也逗得母亲日日开心,多疼我些岂不好。”
安锦如见徐氏高兴,也跟着凑趣。
如今徐氏有意和睦的态度十分明显,这于她也没有坏处,她自然乐得其成,有来有往才好成事。
“母亲一路上都说,大姐姐最是稳重妥当的人,让我回京之后好生跟大姐姐学,把自己的臭毛病都改了才好,姐姐怎么反过来还要跟我学,那岂不是越学越不像话了。”
“哎呦,可别对着夸了,也不嫌臊。”
徐氏指着安锦如身边的位子说,“你们姐俩既然互相喜欢,就一处坐着说话儿去吧。”
“闳哥儿今年是六岁了吧?”
徐氏将安翰闳搂在自己怀里问。
“嫂子好记性,可不正是六实岁整了。”
刘氏听她少记了一岁,知道儿子是个实心眼子,怕他开口驳了徐氏的面子,赶紧开口圆过来。
安翰闳进京前被母亲教导过,又自知口舌上比不得姐姐,此时只抿嘴不语。
徐氏冲念巧招手,念巧忙捧着个匣子出来,打开盖子,里面是个金晃晃的项圈,下面缀着金锁。
“按说去年就该送去的,谁知送年礼的时候,我这里忙得昏了头,屋子里这起闲人竟也都不替我想着,等人都走了几日才想起来,追都追不上了。”
徐氏说着把项圈拿出来,要给安翰闳戴上,“平日里来往的都是粗使下人,我又不放心让他们送,倒不是怕折了银钱,只是这金锁是佛前开过光的,若是被那些粗苯的弄丢弄污,恐怕坏了运程。”
“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小小年纪哪里经得起。”
刘氏赶紧推辞,“嫂子有这份心,我承了情就是,东西快给琰哥儿留着吧。”
安翰闳听得母亲推辞,忙躲闪着不肯从命。
“琰哥儿自己也是有的,咱家的孩子们,到了五岁上下,都有这么个什物,虽不是祖宗传下来规矩,如今却也成了定例,弟妹若是不信,只回去问你家爷,他也是有一个的。”
徐氏拉过安翰闳,哄着说:“别听你娘的,大伯母给的,你只管戴上就是。”
“既然是这样,那你便收下吧,还不赶紧给大太太磕头。”
刘氏这才松口。
安翰闳戴上项圈,直直就要往下跪。
“哎呦,哥儿可小心着。”
念巧放下匣子,上前扶住道,“脚底下这么高的踏脚,仔细磕了腿脚。”
“偏生你这么多礼,一家子骨肉,跪来跪去的做什么,又不是大年下的,我可没压岁钱给你。”
徐氏嗔怪几句又说,“你们一路也辛苦了,先去后头洗脸洗手,换了衣裳,在我这里用过早饭,咱们再好生说话也不迟。”
刘氏闻言起身谢过,带着两个孩子往后面去了。
徐氏示意邢姨奶奶也跟去,刑氏一脸感激地起身,跟在刘氏等人,自往后面叙话去了。
等人都出来,用过早饭,徐氏让安锦如领着孩子们去后面暖阁休息,自己与刘氏挪到碧纱橱里坐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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